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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年轻女人身姿窈窕,懒散地坐在机车之上。一脚随意踩着车身,另一边长腿轻松搭地。
精致如画的侧脸被明媚的阳光勾勒出光晕,美得绝艳出尘。
江恬似有所觉地朝她望来,还未来得及转换表情的面容上带了几分疏冷,与酷帅的机车相衬,格外有距离感。
然而下一秒,她的唇角勾起,酒窝随之漾得醉人。
她从机车上下来,抱着一个头盔,几步走到祁蒲之的面前。
“姐姐。”
微风中,乌黑的长卷发在江恬身后拂动。为了和机车搭配,她今天打扮得格外利落飒爽。
她凝视着祁蒲之,挪不开眼:“姐姐好漂亮。”
祁蒲之和她对视,似乎一时没回过神来。
两人各自工作几天没见,江恬本来正一边目不转睛地看她,一边耐心地等她。
却猝不及防地,见祁蒲之嫣红的唇瓣翕合,轻声说:“你要不要亲我一下?”
“嗯?”实在出乎意料,于是江恬难得微愣。
两秒后,她反应过来。
眉梢微挑,正要开口,却被柔软的掌心捂了嘴。
祁蒲之咬了下唇瓣,不自在地将眼神挪到另一边,小声说:“我什么也没说。”
然而江恬不饶人。她眸里笑意浮动,盛得快溢出来。
“姐姐好像对我今天的风格很心动。”
她拿开祁蒲之的手,握进手心里。又微微垂首,也不管此时身处街边,直接在女人的唇上贴了贴。
“满意了么?”她体贴地问,却故意没掩饰声音里的揶揄。
祁蒲之本还觉得难为情。然而眼见江恬肆意调侃她,反而被激得支棱起来。
她哼笑一声,尾音低而撩人:“还行,再接再厉。”
江恬失笑,十分配合地应了一句。
“先把头盔戴上吧。”
她帮祁蒲之把头盔戴上,理好了头发。
又牵人坐上了机车。
祁蒲之第一次坐机车,心里有些新奇感。双手下意识扶上江恬的腰,问她:“你待会儿会骑多快?”
江恬握住腰间的手往前拉,使祁蒲之紧抱住她。
年轻女人清润的嗓音传来,隔着头盔,让祁蒲之感到有些不真切。
她说:“这么快。”
下一秒,引擎咆哮般的轰鸣声响起,车身如撒野的猛兽般在街头穿梭。
周身的风因此变得狠厉,却难挡舒畅快意。
祁蒲之紧抱着江恬,脑袋靠在她的背上,看着四周急速掠过的美国街景。
江恬在这边读书长大,于是或许街角某块墙的涂鸦,树上某圈年轮,都蕴藏了她的稚嫩与成长。
这样祁蒲之便好像分享了江恬过去的青春与自由。
机车停在一座巨型圆柱状建筑附近。
先前江恬对这日“逃跑”说得含糊而神秘,祁蒲之并不知道她是如何安排。
旅游或许无非是吃和逛。
然而,当她被牵着走到建筑门口,看到告示牌上的英文时,心头陡然微颤。
小时候床头的赛车杂志,和奶奶发现她有出格爱好后落下的戒尺浮现在脑海。
祁蒲之年少时曾经觉得赛车很酷,也很向往其中的热烈与激情。
只是这个爱好还没来及被满足些许,便被肆意扼杀了。
后来她搬出祁家,某天在路边摊看到一个赛车比赛的纪录片影碟,便买了摆在小窝柜头。
当时江恬在她家留宿,曾好奇过问,于是祁蒲之随口说了两句。
这些年来,她拼命工作,隐忍间亟待报复,兴趣始终是奢侈品,被她逐渐遗忘在身后远处。
没想到江恬当时便将她的年少热爱牢记于心,六年后带着她来到美国有名的赛车场。
见祁蒲之偏头看来,眼眶微红,江恬并没有趁机邀功。
她眸光温润,安慰地抚了下女人的长发,笑道:“姐姐一会儿要和我赌车么?”
祁蒲之记得自己不久前才决定戒赌。
但她轻眨了下眼,很快说:“怎么赌?”
“如果我选的车赢了。”江恬的目光落到祁蒲之的脖颈处,“今天我送的东西,姐姐要戴上。”
祁蒲之垂头看了眼自己戴的蓝宝石项链,这是江恬之前送她的。
这个赌注有些微妙。
如果是江恬送的礼物,她怎么会不戴。特意强调“戴上”的话,有点像是要......
可是江恬看的却是脖颈,而不是手指,因此大概不是那个意思。
思索间,祁蒲之点头:“可以。如果我选的车赢了呢?”
江恬轻笑了下:“怎么办,那我会有点想耍赖。”
这话暗含了无论如何都希望她把那个东西戴上的意思。
祁蒲之心里琢磨着,面上则揪她耳朵,“不许耍赖。如果我赢了,今天我说一不二。”
她在试探,可江恬应得过于爽快,反而又显得并没有密谋什么事了。
今天有不少著名的赛车手参赛,全场观众几乎爆满。
在激烈的竞速间,在沸腾的欢呼里,祁蒲之凝视着场上急速奔驰的赛车,童年的遗憾似乎被一点点拾回又填补。
或许有得必有失的定律作祟,她输了赌局。
江恬选的赛车拿了第一名。
尘埃落定的那一瞬间,她当即偏头看向祁蒲之,眼眸格外明亮:“姐姐要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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