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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转过头看了看门外郑绍辉离开的方向,没说话。

他俩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儿,中年男人忽然加快了动作,将手里的馒头掰成几瓣,匆匆塞进了嘴里,然后摸过搁在桌上的佩刀,站起身道:走,咱们也走。

山风从窗外吹进来,打着旋将男人手里的腰牌穗扬起些许,然后穿过稀疏的丝线,从驿站的后窗飘了出去。

穿堂风过,满屋清凉一片。

半山腰的树林被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有两缕极细的影子在林中穿梭向前,轻巧地踏过树梢上的嫩叶,速度飞快地从林中掠过。

半刻钟后,一头极漂亮的白尾鸢从林中穿过,振翅而飞,向着京城的方向去了。

而与此同时,从京中飞出的海东青已经越过了夜色,在白日里悄无声息地越过了这偌大的山河天地,在舆图上飞越了三分之一,精准地落在了安庆王府的窗沿上。

日夜兼程,哪怕是海东青这样的猛禽也十分疲倦,落在窗沿上打着晃,足上拴着的竹筒已经有些松了,随着动作一下一下地撞在木窗棱上。

紧接着,一直紧闭的木窗被人推开一条缝,一只手从窗缝里伸了出来,落在海东青面前。

那手上涂了特质的药粉,正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儿,海东青凑上去闻了闻,大约是确认了这人的身份,然后乖乖跳了上去,任人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竹筒。

宁铮单手取下竹筒,摸了摸海东青的脑袋,将它从窗缝里又放了出去。

王爷。方才一直在旁边坐着的女人扶着炕桌坐了起来,小心地托着肚子,走上来问道:可是京中母后来的信吗。

宁铮将里头的纸卷抽出来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嗯了一声。

可是有什么消息吗。女人又问。

母后说,成了一半了。宁铮说着缓慢地收紧手指,脆弱的纸条在他手里变形发软,逐渐看不清里头的字迹。

我这个弟弟,平日里瞧着人模狗样沉得住气,现在不过是往他的软肋处小小一试探,便这样不经事。宁铮冷笑一声:父皇选他做皇帝的时候,知道他这样心智软弱吗。

宁铮话里话外都带着不甘和轻蔑,仿佛当初夺嫡时的怨气没在这十年里消磨殆尽,反而愈演愈烈了。

陛下年龄还小。女人瞧着并不想与他探讨这件事,但碍于宁铮的脸色,还是硬着头皮劝道:而且,向来也是母后从中周旋的缘故母后还是偏疼王爷的。

我与母后是亲生母子,自然不是那小儿能比的。宁铮将揉皱的纸团随意往桌上一扔,转头看向了女人的肚子。

本来就没坐稳皇位,还敢动不该有的心思,活该他没这个命。宁铮:这些年,宁怀瑾将他看的那样严实,我与母后原本都已经打算放弃了。可谁让他自己撞上来,犯一次错还不够,还要在同一块石头上一次又一次地摔那怎么能怪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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