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在外面就听说了。宁怀瑾说:你最近是不是身子不大好。
宁怀瑾最近在外头东奔西跑,心火旺盛,体温也比宁衍高些,哪怕是刚刚从外头进来,手也是热乎乎的。
宁衍被这股暖意烘得舒坦,偏头蹭了一下他的掌心,心里莫名安定了许多。
管他呢,宁衍想,宁怀瑾不是会睁眼说瞎话的人,他说对自己有意,那就必定不是拿出来哄他的话。
别的不说,就说宁怀瑾这么多年未曾成亲,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而对他自己来说,只要宁怀瑾有意,其他的一切外因,便都不是问题。
是有一点。宁衍心下安定了,语气也轻松许多,他拉过宁怀瑾的手攥在掌心,摩挲着他虎口的薄茧低声说:无非是天冷,受了凉而已。
宁怀瑾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听见宁衍嘴里的受凉俩字。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初他从边城匆匆回京时,见到的那个病恹恹的宁衍。
他印象里尊贵而骄傲的少年憔悴而虚弱地躺在那里,仿佛身上的大半生命力都随着那两碗冰凉的血一起从他身体里流走了。
那个场景直到现在还刻在宁怀瑾脑子里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宁怀瑾才渐渐开始发现,其实宁衍也与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是个有血有肉,会头疼脑热,伤心难过的孩子。
宁怀瑾这些日子有想过,或许他当初那么容易被程沅说动,或许也有这件事的缘故。
宁衍的处境比他想象得更加艰难,而他不想也不愿意再让他徒增烦忧了。
要紧吗。宁怀瑾犹豫了片刻,说:要不要写信去信阳,请程大夫回来一趟?
这有什么,早不要紧了。宁衍笑了笑,凑近宁怀瑾,伸手环住他的肩膀,非常短暂地抱了他一下。
就是太想你了。宁衍在他耳边低声说:想得很要紧。
宁怀瑾呼吸一滞。
宁衍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带着一点极其细微的草药香气,宁怀瑾耳根发痒,只觉得连带着脸颊处都有些隐隐发热。
宁怀瑾对这样的话有些招架不住,一时间支支吾吾,连带着耳根处红成了一小片。
宁衍见好就收,也没有过多为难他,抱了一下便松开手,拉着宁怀瑾的手往榻边走。
叙话还早着,有的是时间可以闲聊。宁衍说:先把甲脱了,叫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先前宁怀瑾给他送家书时,时不时也会略提几句在战场上无意间擦伤了什么地方,几次下来,这事儿几乎成了宁衍的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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