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更早,他被逼迫扮作另一个人的时候?似乎什么时候都不算早。“时先生,”季知书平静的说。“您是在怜悯我吗?”他忽地回想到了过去,在他还是一个稚童的时候,季霍像是一个慈父一样将他从医院里接走,那时候他才七岁,亲生父母逝去,无依无靠就像是一叶孤舟。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停靠在哪里,在他以为自己感受到家人的温存的时候,施珍却拿刀划破了他的手臂,他手臂流出的血颜色就像是红色的蔷薇。对,蔷薇,他好像在别的地方也见过蔷薇玫艳的花瓣就绽放在瓷白的砖石间,在风雨中飘摇。“季知书,你说错了。”轻柔的声音摄魂似的涌入了季知书的耳中。“是我,是我需要你的怜悯。”时庚说。是冷冽的松兰香。季知书缓过身来才发现自己被拥入了时庚的怀中,似乎有什么在灼烧,他感受到了胸膛一片炙热。他靠在时庚的肩膀上,鼻尖充斥着清冷的气息,他吸了吸鼻子。啊……似乎是和蔷薇一样的味道。第11章 画展像是落在灵魂上的烙印,季知书总能被这种熟悉的气息安抚,他忍不住问,“时先生,我们过去见过面吗?”他抬头看着时庚,深沉的眼像是染了一层光辉,眸底的环带变得耀眼添了几分生气。时庚顿了顿,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见过的。”他笑着说,“可能你已经忘记了,但是我们确实是见过的。”季知书若有所思的低下头,脑海中筛选了很多信息,但是他没有任何关于时庚的印象。原来他们过去就见过呢?一直困惑着他的答案似乎又有了一些解答,“原来是这样。”他问:“我很好奇,是什么时候?”时庚只是说,“是一个不太好的时候,你不记得也很正常,不要再去想这些了,你的身体在季家熬坏了,我会让张阿姨以后多给你做一些进补的东西。”“时先生,我身体的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季知书笑着说,他虽然胃不太好,但是他一直都保持过锻炼,身上的肌肉很紧致,还有几块腹肌,实实在在的和病弱沾不上边。“今天又麻烦您了。”时庚没接话,他那用在企业商谈说一不二的嘴到了季知书面前一点用场也派不上。季知书同意合约的时候,他是高兴的,时庚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他用权势威逼,就做好了季知书厌弃自己的准备,可是迎接他的没有激烈的怒火,而是空洞的笑。季知书总是在温和的笑,他长相出众,无论做何表情都足够吸引人。可是在时庚的眼里,他就像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废旧玩偶。他知道,季知书在无止境的坠落。一个可以看淡所有的未必就是洒脱,也许是一种变相的自我厌弃。这让时庚有些恐慌,他知道,这样的季知书不会想去爱他。因为他甚至不爱自己。“你总不能一直闷在家里,或许可以出去走一走。”时庚沉重的呼出一口气,然后露出温和笑。他在心中不断重复地告诉自己,他可以慢慢来,时间还长。只要季知书待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都听时先生的。”季知书淡淡地回答。“那我先去公司一趟。”时庚总是会给季知书充足的空间。他从不会急于一时,而是一点点的在最微小的细节上渗透。他的关心永远恰如其分。“好,时先生慢走。”季知书有时会有一种时庚无处不在的错觉,但事实上,作为公司的领导人是极其忙碌的。他一连两天都没有看见了时庚,得了空闲的时候季知书有时会不自觉的想起他。直到某一晚上手机上收到的一条短信提示:【尊敬的季先生:您好,已经为您预约到了罗山释梦画展首场门票,感谢您的支持!】【A市艺术宣传办致。】季知书看着手机上突然弹出的消息,有些惊讶,特意求证了一番他才确认是官方办的消息无误。可他记得罗山最后一次画展是在H市展出才对,怎么突然又到了A市?而且这逛展的票又是谁给他预定的。时庚。这是他现下唯一所能猜到的人。季知书直接打电话问了辛鹏。“季少爷原来是想要说这个,正好时先生就在我的身边,需要我把电话给时先生吗?”辛鹏说话的声音不小,想必要是时庚在身边的话也能听的一清二楚。“是小书吗?”果然,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时庚的声音。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清冷,但是不乏好听,尤其是轻声念的小书两个字,吹得人耳朵发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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