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看着覆在路思言手背上的大手,不再犹豫:“路思言,如果是你妈妈的死也和他们有关呢?”“你说什么?!”路思言站起来。易川:“我妈妈已经在两个月前去世,临走前她交给我一个录音,让我不要告诉父亲,自己做决定。”路思言:“阿姨她……”在场的人都看着易川,他紧张地吞咽口水。“我想这应该也三年前父亲被调任,以及让我不要再跟你来往有关系。”说完易川拿出手机,播放他存进去的录音。[小竹,不要再深究这件事了,赶紧和路原说清楚之后离婚,带走小言。]路思言觉得声音很熟悉,但又认不出来。但是下一秒说话的人他只需要一个音节就能认出来。是妈妈。【一定会离婚的,但是我要先查清楚。这个事情我必须要查清楚,我不查没有人敢查。】[太危险了!]【昨天晚上我又拿到一些证据,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这句话说完听到梁竹似乎是捂着手机话筒喊了几声“老蒋?老蒋!人呢……”[你去见向之晴了?小竹!你为小言着想一下吧!]没有哪个妈妈会不为小孩考虑,梁竹听到这句话还是沉默了一下,但马上还是语气坚定开口。【小言一定也希望我是个正直勇敢的妈妈……现在手里头的证据已经足够我和路原谈判了,我不能就此收手,萧小姐和高小姐还在牢里面,她们都是无辜的!我不可能就这样看着。】[那小言你要不要送到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喂?]【好像是小言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接电话,答应他今天要去游乐园的,晚点我再跟你联系。】嘟嘟——电话录音结束,在场所有人都哑口无言。路思言已经听出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是易川的妈妈。箫声握紧拳头,咬着牙开口问易川:“这是什么时候的录音?”没等易川说话,路思言先开口了:“十三年前,九月二十三号下午两点左右。”箫声和Adam对路思言能准确说出时间感到意外。“那天我打电话缠着母亲回来带我去游乐园,她在回来的过程中车祸身亡。”路思言头一回如此冷静的面对这么多年悬在他心口的一把刀。路思言说完看向箫声,意思是时间怎么了?箫声没有说话,但是Adam已经明白。电话中的萧女士就是箫声的生母,那年他十六岁多,刚回国两年,母亲被以“组织卖|淫,涉嫌贩|毒的罪名拘留”,直到四个月后保释出狱,两个月后重病去世。“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易川补充:“你父亲和向之晴根本就不是我们看到的你母亲死后他们才结识再婚的。”路思言低下头,这短短的两分钟电话录音里信息量实在是太大。这究竟是继母向之晴做的?还是说父亲也参杂其中?他知道这件事吗?“小言,我发现你还活着的时候纠结了很久,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和你家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到你死了这种消息都能放出来。向之晴那种人你都能跟她和平相处,你不觉得恶心吗?”易川说到这里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缓了一会儿之后说:“当然,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不管你怎么做,我都尊重你的选择。”路思言的沉默结束了这个会面,易川对路思言的沉默愤愤不能平。易川站起来:“我走了。”“易川。”路思言终于抬头,叫住他。易川回头,眼里满是期待,他期待着路思言不是这些年圈子里到处传的那个样子,期待着他依然勇敢善良。路思言眼神里有无尽的落寞,他不敢看易川,只是轻声说:“请别告诉任何人我还活着。”“懦夫!”易川走了,nana也离开,房间里只剩三个人。“郁河,你母亲和……”Adam话还没有说完,箫声就打断了他:“我们先回家了,Adam。”Adam点点头,说好。箫声起身,拉上路思言一起去骑电动车回家。路思言并不知道电话里的萧女士和高小姐是谁,箫声不想现在跟他说这些,一方面是箫声现在觉得自己知道的其实并不是全部以及对母亲的承诺,另一方面是不想用这些干扰路思言的决定。不管他做什么决定,都可以。这个世界不能禁止一个人懦弱。路思言坐在廊檐下,他刚刚给警长开了一个罐头。“声哥。”“嗯?”箫声正在旁边叼着烟收干掉的衣服。路思言转头看着他:“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啊?”箫声想了想,抱着衣服来路思言旁边坐下,说:“我妈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了日本,为了赚钱被熟人介绍去歌舞伎町工作,当妈妈桑,后来怀了我。我就在日本长大,住在歌舞伎町附近,她工作时间基本都是在晚上,每天晚上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后来我也出去,和别人一起玩滑板玩机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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