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在戒了。”赵措含含糊糊道,吐息间是白桃的甜香。韩缺咽咽唾沫,牙根发酸。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幼稚地多去赵措含着的糖果,塞进自己嘴里。仿佛是一个湿吻。这就是一种湿吻吧。“你的洁癖呢?”赵措错愕道,嘴唇润润地散发微甜的色泽。韩缺把糖往嘴里卷一卷,含糊道:“偶尔失灵。”*他没想到赵措会跟着他,戒了那么久的烟。不过,也是件好事。“待会儿还是要刷牙。”韩缺说。半夜吃糖,对牙不好。第14章每次不小心让伤口沾水,韩缺总会仔仔细细地用酒精再给他手掌消一遍毒。撕裂的疼痛,赵措牙咬得酸,但一声不吭。“疼的话就喊出来,别忍着。”韩缺说。赵措摇摇头,“你这头发,不打理下吗?”“就这样吧。”韩缺回答,“扎头发,我又容易把发圈搞丢。”“得亏你小有资产。”赵措道,不然哪能经得起那么丢三落四。韩缺笑了:“不光小资产,我还有工资呢。”得,说得也没错。*赵措觉得最近有些克扣自己的炮.友。因为床.事的停滞。他俩都典型的肉食动物,清汤寡水地过到第三周,赵措的手堪堪结疤。大概就又蠢蠢欲动。“今天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让我接?”韩缺将他抵在床头,一贯泛湿泛雾气的目光锐利如刀。“今天我舅舅正好顺路。”韩缺别开眼,“想着给你放天假,不行么?”“行。”韩缺哂笑一下。赵措听见那不存在的刀子哐当落地,带着些许落寞的意味。更多的,是一种自嘲。*“你别这样,狐狸。”赵措下意识地把眼睛挡上,生怕自己又看到言知雪的脸。又回到那样一个窗外阳光明媚、惠风和煦的春日午后。塞壬却声声蛊惑,拖拽他进入不见光的深海。“别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嘛,宝贝儿,明明是你在占我便宜呢。”赵措想,他该吃点药了。*医生给他仔细做了检查,新开的。据说药片有镇定的效果。不过不管镇不镇定,舅舅还是很欣慰他有朝一日能想通,主动要求去找心理医生聊聊。而治疗是个漫长的过程,他左右思考了,觉得与治好相比,过程漫长并不重要。也许那时候,韩缺已经离开了。赵措想,自己去治疗也不是为了韩缺。不是。*是忽然捏碎杯子这种事情,把他自己也吓到了而已。*韩缺撤离,并换了个方式。“伤患的待遇真不错啊。”赵措把完好的那只手从脸上拿下来。韩缺置若罔闻:“赵措,我现在有点生气。”他低了头,与赵措贴近只在咫尺间。差一点点能接吻的距离。但他没有继续。“只不过,仔细想想,我也没有生气的理由。”他再一次退出,翻身下床,目的地是浴室。*赵措瘫在床上不好动弹,只能慢慢地等自己的状况和缓。不舒服是肯定的。但他也没想着要舒服。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赵措闭上眼。也没有吃药。*韩缺如果再仔细些,就能从他的抽屉里发现安眠药和镇定药。还好韩缺一贯不仔细。还好他也没有当着韩缺的面,吃过药。*哪怕在进行治疗,赵措仍然是选择做隐瞒。这种事情没必要让韩缺知道,他又不是那个能在重症监护室外,给自己提笔签字的人。只要再小心一点,别伤害到韩缺。如果伤害到韩缺,赵措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周末和舅舅约好,要去父母坟前祭拜。赵措跟韩缺说了声。韩缺点点头:“路上小心。”语调疏离客气。感觉又是冷战的调调。只不过没之前那次严重,之前那次连面都见不到。这次至少只是不能做.爱。*和舅舅一人送了一捧花。舅舅絮絮叨叨地说起公司的现状,赵措就随便说了两句。大概意思就是,我很好,别担心。说得舅舅都瞪大眼睛看他。“我都没怎么见你很好过。”舅舅嘀嘀咕咕,“今年开年后,就感觉你接连不顺。”“那不是去年过得太好。”赵措笑笑。去年他和韩缺只做炮.友,他不管韩缺半夜去哪儿,韩缺也不会管他白天去哪儿。各自安好,泾渭分明。今年他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但都又没能彻底执行。对炮.友患得患失,这是种并不理智的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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