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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何拍拍他五彩斑斓的脑袋:“乖孩子,长辈的事少打听。”
五分钟前还说要和他打游戏的好兄弟,正把他堵在门口送客,一张比电影明星更漂亮的脸蛋不要钱的发射迷惑人的光波:“好走不送,注意安全。”
门砰的关上,毫不留情。
齐冬:“……”
还能怎么样,他帅他有理。
公寓内。
辛何一脸慷慨赴死大义凛然的神情再次推开卧室门。
床还是那张大床,床头原本干干净净的墙壁挂上了巨幅油画。
他的蒸汽朋克壁灯成了打光工具,略显昏黄的色调光影中,照出画中的两个男人、一匹马。
马儿在悠闲地吃草,一人牵着缰绳漫不经心的垂眼,他的一只脚穿着马靴踏在草地上,另一只脚赤/裸被托在掌中,这人辛何再熟悉不过了,就是他自己。而半跪在草地上托着他一只脚为他穿靴的赫然是赵殷。
行啊,画师水平不错,挺有情调,就是有点碍眼。
辛何试图将它取下来,左右抬动画框纹丝不动,简直是被焊死在墙上。
辛何怀疑床摇塌,画框都不带动一下的。
他扫了眼房间,寻找趁手的物件。几步走到衣帽间,打算找块大小合适的布把画蒙上。
然后又受到了一波冲击。
挂起来的明显属于另一个人的衣服不想多提,这里面还丢着一幅画。
那真是有眼看没眼说。
画中还是俩男的,场景从草地移到了床上。
一人衣服穿的一丝不苟,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露出半边冷峻的侧脸、一小截脖颈和骨节修长的手。
他俯身微阖着眼,额头与床上的男人相贴,拇指按在床上男人丰润的唇上,压下一道暧昧的浅印。
床上的男人浑然不觉安静的俯身睡着,浑身赤/裸不着一缕,仅有一条质地轻盈的薄纱覆在腰/臀上。
画师水平高超,暗色调的光影也描摹的自然透气,让人能感受到画中两人暧昧的呼吸交缠。而那偏昏黄的基调又勾起人心底无线的遐想。
真是精彩绝伦的黄图啊,二维都给他看出三维的效果了。
如果浑身赤/裸的人不是他,辛何肯定鼓掌叫好。
现在他只想一巴掌呼画师头上。
掏出手机搜索赵殷的资料,官方介绍十分简洁。
辛何一眼看到关键信息,曾师从某著名油画大师。
厉害,赵大佬混商界可惜了,少了他这么一位小黄人真是色/情圈的巨大损失。
去卫生间抹把脸冷静,成双成对的物品刺激着眼球。
辛何绝望的发现,他真的有了一个完全不是他取向的情人。
如果非要从绝望的夹缝中找点令人愉悦的事情,那大概是他大学的玩笑实现了。
互叫对方崽的好兄弟终是成了他的晚辈。
从此他们可以各论各的。
“他叫他哥、他叫他爸”
门口响起敲门声打断他漫无边际的思绪。
说曹操曹操到,他的新晋晚辈去而复返,手中拎着两个纸袋:“饭和药。”
辛何听到药字,下意识就要关门。
齐冬眼疾手快的扒着门缝,一副不惧生死的样子,他刚到楼下就碰到小舅派来的人送来东西。
且不论小舅的吩咐,他本来也打算在附近买点饭菜带上来。要知道辛何这人,长得俊美,脑子又好使,比他活得还逍遥自在,难得见他愁眉苦脸,不得不说很有意思。
“今个不盯着你把饭和药吃了,我就不走了。”
放在以前,齐冬爱蹲多久蹲多久,和他家门喜结连理天长地久,辛何都会说一声尊重祝福。
这会辛何满脑子都是卧室里成双成对的东西和那副除了屁股没光其他都光的画。
齐冬嘿嘿笑了声,手掌撑在门上,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你吃完我立马走人,我就站在门口,家门都不进。”
不要脸的人他见多了,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还是他兄弟,辛何不免要给点面子。
“行啊。”
辛何挑眉一笑,挽起袖子抬过来一张小圆桌和一把椅子放在门口,特有范的一坐,大爷似的靠在椅背上,指尖敲了敲椅子扶手,抬抬下巴:“摆上吧。”
瞬间,齐冬觉得自己跟东宫伺候太子用膳的小太监似的。
得。
伺候就伺候,能看到他吃药的情形就不亏。
齐冬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开始给人摆盘,边摆边疯狂分泌口水。
捂在盒子里的时候还不觉得香,一打开盖色香味扑面而来,光看着就能让人垂涎欲滴。
“哪买的?”
“附近新开的餐馆。”反正辛何失忆了不了解情况,方便他胡诌,“怎么样?”
不得不承认,面前摆的这两道俱是他钟爱的,仅看表相都能勾起食欲。
“挺不错。”
辛何慢条斯理的进食。
优雅的吃相,早八百年的贵族世家公子也要自叹弗如。
更别提这吃饭的人还有一张绝顶漂亮的脸。
好一副美人用膳图。
齐冬眼巴巴的看着,喜悦的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对方那是一口没让,一口没留。
“怪不得你家不养小狗,光盘行动应该请你当代言人。”齐冬咽下口水,边吐槽边收拾残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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