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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跟杜哲生得一模一样,似同一条生产线的产品,靠着柔柔撒娇的功力,很快就哄得杜哲紧抿的嘴唇轻轻展开,如风化开的柔情在这个小角落里发酵着“爱情”的酸臭味。杜哲点了一杯鲜奶和一块草莓蛋糕。涂佐柘暗喜杜哲还没忘他喜欢的草莓蛋糕。服务员呈上娇艳欲滴粉 | 嫩的草莓蛋糕,饿得胃酸翻涌疼痛的涂佐柘,便丝毫不见外地吃了那块馋了好几年心心念念的美味。抬头一瞧,对面的柔柔瞬间便喝完暖暖的鲜奶,嘴唇上浮起一圈甜甜的白色奶泡,甜甜地对着杜哲,喊了一连串的“babababababababa……”杜哲激动之中也笑得挺开心的。看见这样的笑容,那些难熬的日子还算什么?颇为感动地畅想着,想着以后终于可以不用一边抱着柔柔一边吃饭了,杜哲一定是个负责任的好爸爸。心情难得轻松,捂紧绞痛的胃,风残云卷地消灭了小草莓蛋糕。杜哲从头到尾未直接对他说过一个字。涂佐柘感觉这气氛与他想象的相差甚远,但柔柔在场也抹不开脸,待柔柔在咖啡厅准备的小床里睡着以后,立即忍不住埋怨道,你说你一声不吭地走了,就一点都不想我的吗?杜哲低垂着眉眼,轻轻地冷笑一声,抬头直视,轻柔却不容置疑地喊了一声涂佐柘。连名带姓,不温柔,不想念,这气氛不对阿。涂佐柘收起嬉皮笑脸。杜哲质问他,他父亲的入狱,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他想也未想,立即矢口否认。杜哲却给他看一段录像。——在杜哲的家里,涂佐柘独自在家中,站在门口迎入一个人,那个人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而涂佐柘却与他相熟的样子,毕恭毕敬地给他斟茶递水。涂佐柘煞白着一张脸,握紧拳头抠入掌心,半晌才艰难地说道,我跟他真的没关系。杜哲见他如此反应,心知猜想得八九不离十,冷笑着继续质问他,没关系怎么会让他大摇大摆地进来?他说,正是这个人从家里窃走资料,亲自将他父亲送入监狱。涂佐柘脸色明显惊慌,下意识地撇向睡在杜哲旁边的柔柔,揪紧了裤缝慌不择路地为自己开脱,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他是我远方亲戚,来跟我借钱的。杜哲轻轻摇摇头,满眼都是失望,说道,我方才给过你机会,你原本说你们没关系,现下又说是远房亲戚,我该信你哪一条?或者,我该问问,被收买的你们,是怎么分赃的?涂佐柘紧张道,我没有跟他分赃,真的跟我没关系。杜哲逼问道,分完脏,花完钱,现在撇得一干二净,你当真不仁不义。可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撇清这种……无法撇清的关系。那天涂佐柘除了会否认,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说。即便他一遍遍地解释与否认,不断地重复洗脱罪名的言辞,战战兢兢地据理力争,也只会换来杜哲一次次有理有据的驳回,斩钉截铁地给他定罪判刑。他躲不开,避不过,也撇不清那个人与他的关系。在杜哲循序渐进的逼问中,抽丝剥茧层层分析,他觉得,杜哲说的确实有道理。他最终不得不承认,他涂佐柘,确确实实为杜哲父亲的锒铛入狱出过力。杜哲让他明白且相信,是他亲手让爱人的父亲入狱,他们之间牵扯着毕生无法化解的仇恨,而他哪里来的脸,在那天的咖啡厅里还跟他讨了一块草莓蛋糕。饱含自责的煎熬日益剧增,他有时想想也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但再想想杜哲的话,他就是不对,他就是罪魁祸首,他破坏了别人完整的家庭,让父子情深的他们无法团聚。他有罪。他罪大恶极。他罪无可恕。他罪该万死。他罪有应得。第15章好几次涂佐柘从恍惚中醒来,坐在隔着铁栏高高的台阶边,睁眼只见楼下高叠的楼房,在暗夜中俯瞰城市渐渐熄灭的万家灯火,脚下轻飘飘的踩着薄云似的,舒缓的风萦绕在身边,被掏空扔掉的心,犹如悬空晃悠着的脚,踏不到实地。柔柔搂着他的脖颈哭得撕心裂肺,小手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脑勺。所有人性的弱点暴晒在初升的东方曙光,耳边有许多声音喊着让他跳下去,叫嚣着他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但他恐高,怕死,懦弱,去死也是不容易。风过不留痕,却冷得他浑身一震,如梦初醒,被悬空的脚下虚浮吓得半死,头晕目眩地转身迅速放下柔柔,一遍遍地捏着她的脸颊说着对不起,担忧她留下心理阴影。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与杜哲重逢之前,吃得好,睡得香,即便杜哲的竹马白基禹差人来给过预警,多次警告不许他再踏足广宁市的土地,并且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杜哲永远不会原谅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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