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种难言的可怖。
老母鸡是坐着马车来的。马车窥得个人品位,檀色流苏,赤色洒金轿帘。甚为宽敞,内里软榻还铺着皮褥,正中的矮木几上还摆着一套青白茶具和几小碟茶点。
无一往里一坐,素衣白袍,赤色帷幔瞬间退去了几分灼目之色。
卫欢也捱着无一坐入车内。矮几上放着青麻糍、杏仁糕、乌米膏还有大馒头?!
卫欢小鼻头翕动了一下,嗯,闻着好像还很新鲜。望过去,卖相看着也还可。就是怎么没人动手去拿,大家端坐着,惹得小小女子矜持地一直踌躇着。
不想。
“张口。”清淡的艾草青和米香味就自己到了小鼻子跟前,鹿儿眼一眨,直咬一口接受投喂。
麻糍应该是今天出笼的,温润软糯,上面还撒了一层松花粉。是挺好吃,卫欢从无一手上接过,便晃悠着小腿品了起来。
向获想起在寺中探听到的消息,“听闻安欢居士令尊可是在京中经商?”
艾草三四月份采摘极佳,馨香浓郁。小姑娘三两口便将青麻糍品完,牙齿粘上了软糯的麻糍,小舌头正在舔剔着。此刻一听,便只点点头。
“可惜安欢居士令尊此刻不在京中,不若在下定前去登门采访,以谢安欢居士佛事之助。”
小姑娘的父亲此刻离京经商,后母狠心将她卖于牙婆。这件事可是全寺传得沸沸扬扬,小姑娘可是好生可怜。
凭此事在寺里卖惨的小姑娘,浑然不知对面的大母鸡正在怜悯地看着她。
她只知那麻糍实在是粘牙得紧,那劲道得她上下牙口都张不开了。“呜”轻发出一声呜咽,这糖加的是麦芽糖吗。小姑娘觉得自己这把年纪如此这般,真是没脸面儿见人了。
这几天混熟了脸的应云又不在马车内,小姑娘委委屈屈地望向身旁的少年僧人,又发出几声轻轻的呜咽声。
无一在小姑娘发出第一声呜咽的时候便注意到了。但他不喜甜食,此刻望着小姑娘一脸不明,他想,好像上了马车之后也没有什么惹得小姑娘难过。
小姑娘呜咽着指指青麻糍,又指了指自己的小嘴。无一顺着看将过去,略一了悟,这是,还想吃糕点?伸手便帮小姑娘再取了一块青麻糍。
谁知小姑娘又连连摇头摆手,难道,小姑娘喜欢的是乌米膏?还是大馒头?无一放下青麻糍,又准备取个馒头给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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