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娘已不在那儿了。”
“就在昨日,有一书生将小姑娘赎走。”
“据属下探听而来,那小姑娘,前两日被楼里的姑娘用簪子划花了脸。老鸨瞧着生厌,便由着书生将她赎走了。”
庄阙谢耘听得俱是一愣,却见暗绿劲装男子身后一素袍僧人行而将至。
纷亮的灯影倒映在那清透无尘的黑眸里。黑眸半垂,未发一言,不知思何,便转身离去。
皮相而已,也只路过,他如是想着。
待越琅再次见到小姑娘时,小姑娘已和上次不太一般。少了些许怯生生,却多了几分暖阳明媚。
小姑娘终于不再垂首敛目。
她的脸上,果真如暗卫所言,狰狞细疤浮于左颊,却不妨碍她那脸蛋一展笑颜。
他年少时因着佑国佑民的命格内心颇为淡漠,不知还能遇到如此小姑娘。
他私下命人查过,凭着偌大的信息网,几经周折,方知这竟是辅国公嫡孙女。如此金贵,却又如此坎坷境遇。
偏生她内心还如此坚韧。
他忍不住把更多的眼光投注到这个小姑娘身上,却不知心思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她的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容颜。
听着手下的人逐日逐月的汇报,他道不明地羡慕那个书生。
桃花盛开的春,孤雁南飞的秋,都有她相伴。行过四方的雪,蹚过清亮的月,纵苦有她在身旁应也不觉。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想为她做点什么。
在她去灾祸横行之地时,细小胳膊攀爬着险崖为摘一草,她却不知崖下早已有人守着;在与赃官污吏冒死斡旋时,她却不知他默默以手中权柄,将其铲灭。
怀着别样的情绪,破天荒地他竟有了想蓄发的念头。
他开始插手朝堂之事,甚至出于私心,想直接让小姑娘回到辅国公府。
却见小姑娘听闻恩人家乡有难,竟宁可随之一起前往如此遥远的边城。
那年他知凉西礼城大旱之灾,是因储君之位争斗,越勉暗派人将毒埋于原河之下。
越恪一心为完成皇命,也未解礼城黎民之苦。
不知缘何驱使,他尾随着小姑娘,那年一同来到了礼城。
用着他人的面容,见她不顾双手泥污挖出了原河焦尸,却仍于事无补,只能哭着为旱灾割血而亡的人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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