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上面那个我帮你拿,来。”王路看了看舒老师那包在毛毯里都看的出瘦的像麻杆一样的腿,这一箱子的花下去压断了怎么办?“不用,不用,这没多沉。”舒洺彦笑了:“我又不是纸糊的,过来。”那花都快挡住视线了,但是王路两人愣是躲远了一步,像是生怕他来抢一样。逛了一上午,中午季驰也就没回家,摇了摇手机:“你们林校长推荐了一家大地锅,这天气吃正好。”季驰一边开车一边出声,热气腾腾的地火鸡,坐的是烧热的土炕,镇子上这样的饭店最多,冬天也是生意比较好的时候,去外地打工的人都在年底回来了,同学聚会,家庭聚会,一波一波的来,舒洺彦乐的季驰忙前忙后的安排,他也喜欢看季驰眉飞色舞的样子,原来只是多了一个人就不孤单了。吃饭的时候舒洺彦给云小波打了个电话,问问他票买好没有,什么时候到:“买好了,是,是季叔叔买的。”舒洺彦生生在那孩子的嘴里将这声‘季叔叔’听出了挣扎的感觉,他抬眼皮看了一眼正站起来捞锅里粉条的人,季驰冲他抛了一个媚眼,那意思是别太惊讶,那都是他应该做的。舒洺彦和云小波确定了车次和时间,季驰这时一把从舒洺彦的手里接过了电话:“到了县城火车站不用做大巴车了,我去那接你,还快点儿,要不一耽误一大天,还指着你回来大扫除呢。”现在年底了,大巴车是人挤人,买到票都可能没有坐,从县城到镇上,再到村里大半天都过去了。后天一早季驰伸了一个懒腰起来,困得眼睛都直,嘴里嘟嘟囔囔:“起床,去接倒霉孩子。”舒洺彦又好笑又觉得暖心,这样的日子,就真的这么实现了,他将人赶到了卫生间洗漱,自己起来煮了米粉,放了昨晚做好的卤子:“我和你一块儿去吧?”季驰一边吸溜米粉一边摆手:“不用,接个孩子多大的排场,路不好走,你腰不要了?再说,你得在家看家,今天有人送货过来。”舒洺彦一愣:“送货,送什么货?”季驰拿纸擦了一把汗,热腾腾的米粉吃的他浑身都出汗了,冲那人微微眨眼:“送来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出发了。”黑色的奔驰S在小县城中相当的打眼,季驰一身质感顶级的长款羊绒大衣随意的往车边一靠,肩宽腿长比例好,知道的是知道他是来接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拍写真的明星,任谁从他身边过去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云小波拎着箱子从车站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异常醒目的人,然后他就见季驰抬起手,大声的喊了一句:“儿子,这儿。”一瞬间,熙攘的人群都在看向季驰之后都顺着他的手看向了云小波,云小波只觉得浑身僵硬,脸上的肌肉都抽动了一下,他终于理解了舒老师每每社死是什么感觉了。家里,舒洺彦又去那次卧转了一圈,前两天他和季驰将这屋里修缮了一下,确定窗户不透风,屋内的桌子换了新的,因为房间比较小,床也就没换,还是一个单人床,但是床上的用品,从被褥到单件套都换了新的,柔软干爽。舒洺彦的心思细,连拖鞋,毛巾,牙刷都准备的一应俱全,确定没什么缺的就坐在了门边,地瓜蹲在他的腿边,太阳刚好透过窗户照进来,一人一狗望着门口。但是季驰还没回来,门口倒是停了一个卡车,舒洺彦想起了季驰说送货,撑着手杖出去,果然那蓝色的卡车上下来了个人:“是舒老师家吗?”“是,你们是?”那人很是热情:“啊,我们是烟花厂的,有一位姓季的先生定了一车的烟花让我们送到清水村舒老师家,您就是舒老师了吧?我们卸在院子里可以吧?”舒洺彦一愣,这才知道季驰竟然买了一车的烟花,赶紧出声:“行,到院子里吧。”车上又下来了两个工人,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将这一车的货都卸下来,那人还不放心地叮嘱:“舒老师,这几天这些可千万别碰到明火啊。”“好好,多谢了。”蓝色的卡车重新扬长而去,舒洺彦和地瓜站在那堆成了一个小山的烟花堆前面,面面相觑,地瓜上去就要冲上去玩,被舒洺彦连忙叫了回来,带着地瓜进屋了。舒洺彦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开始做饭,他是做习惯了,只不过到底刚刚手术完,也不敢逞能,站一会儿就坐下歇歇,好在上车饺子下车面,他没力气做手擀面,用了买的现成的鸡蛋挂面,做了两种卤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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