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经过时,何似花看向窗外,对着正在帮她分药的程祈说:“看,他在找你,繁华都市出来的小孩好奇心重,喜欢新鲜感,你以为他缺朋友,他缺的只是玩具。”晚上,沈夕恒煮了碗面,煮得一塌糊涂,他也不想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一碗面,但真的就是一塌糊涂。蛋煎糊了,外婆家的灶是烧柴的,火候难控制,蛋打下去就糊了,面煮成一团,煮完是糊状的。村里没有外卖,更没餐厅,外婆打电话过来时他正艰难的吃着面:“外婆,您就放心吧,我自己煮了面。”“呦,是我小瞧你了,你妈说你只会煮泡面和烧开水。”“那是她不让我煮,我都没施展厨艺的机会,您就放心在那边待着,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那外婆就放心了。”话都吹出去了,自己煮的面,哭着也要吃完。晚上,小聋子还没出来。沈夕恒在二楼窗户看了半天,他家亮倒是亮着,大门依旧紧闭。终于,门开了,屋里的光泻出来照亮大门口一块范围,小聋子拎着一只红色的塑料桶从光里走出来,沈夕恒无聊症发作,跳下飘窗往楼下跑。这寂静苍白的夜不找点事做简直是浪费时光。程祈提着一桶衣服走到房子旁边的水龙头边上洗,他家的水龙头在屋子侧边,终于把妈妈哄睡着了,爸爸去田里守夜,今晚不回来,他家脏衣服不过夜,多晚都会洗干净。程祈点亮屋侧墙的灯,蹲在旁边打水搓衣服。不知道那位娇养的小少爷睡了没有,程祈向前面楼望去,黑漆漆一片,应该是睡了。刚搓完第一遍正在冲水,水从木盆漫出来溅湿他的裤角,他弯腰卷裤脚,要起身时看见前面停着一双穿着人字拖的脚,抬眸,前面的少爷端着盆面露不悦的盯着他。程祈直起身,沈夕恒把盆往地上一放,去关他的水龙头,“水满了,浪费水。”他没说来干什么,就这么跑来了,程祈看向他的盆,毛巾,牙刷,要换洗的衣服。沈夕恒拉起程祈湿漉漉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的写:【能借个地方洗澡吗?】家里妈妈在睡觉,她晚上吃药一般不会醒,程祈可以带沈夕恒回家偷偷洗个澡,他反手抓住沈夕恒的手,学着他的样子在他手心写:【你想去我家洗,还是我陪你去井边洗?】还没在井边洗过澡呢,沈夕恒写:【那去井边,这么晚了你家人应该睡了,就不去打扰了。】【好。】沈夕恒蹲在一旁看他洗衣服,他做什么事都很认真,衣服刷完领口刷袖口,就连毛巾都要来回搓洗,沈夕恒是想帮忙的,程祈不让。晾完衣服程祈再次抓过沈夕恒的手,【等我,我去拿手电。】【你洗澡了吗?】他应该没洗,裤子湿这么一大片。【没。】【那你带上衣服,陪我一块儿洗。】程祈犹豫几秒,【好。】这会儿觉得村子里的夜美丽逸静,程祈走在前面,沈夕恒怕蛇怕虫,白天还好,晚上他可不敢随便乱走,只能紧贴着程祈跟着他的脚步走。到井边,程祈先将手电固定在井边的木桩上,然后抛桶打水,水拎上来,他在井沿边写字:【脱衣服。】沈夕恒借着手电的侧光打量他的脸,坏心思瞬间涌上心头,【脱光?】果然,哪怕光线黑暗沈夕恒都能感觉他的脸又红了,这人属虾子的吗?动不动红满身,别说,这反差萌还挺可爱。【随你。】沈夕恒脱得只剩底裤,指指程祈,比划着:“我脱了,该你了。”程祈转过身,背对着他脱衣服,他脱衣服都跟沈夕恒不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利落,双手左右交叉提着衣服下摆向上一提,衣服跟着手褪下露出后背,他的后背交错着深浅不一的红痕,像是新添的,沈夕恒心一颤,抬指摸上去:“这是怎么伤的,谁打你了?”知他听不到,沈夕恒拉着他转身,将刚刚的话写在井沿边。程祈回答他:【背柴伤到的,不碍事。】沈夕恒不太相信,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追问。“井里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还挺吓人的,不会有蛇吧?”沈夕恒站在程祈面前自言自语。程祈在井沿边写:【井里没蛇,田里可能有,我会看着。】“嗯?你是不是能听见?上次你说猜的,这次也能猜到我说什么?你神啊。”【唇语。】原来是这样,会看唇语,“那你先前不说,故意想看我的丑字是吧。”程祈抿嘴笑了下,他穿着长裤,裤子没脱,弯腰掬起水拍拍胸口,然后起身起提起桶从脖子开始往下冲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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