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薄看了他一眼，替他盖上被子。把床调整成平躺入睡模式，轻手轻脚地关掉投影，躺在他的身侧。意外\u200c的好眠。前一晚睡得早，顾言薄醒来的时候天擦亮。他刚下床，路觉舟也\u200c醒了。“几点啦？”“还早，你接着睡。”顾言薄起床的动作更轻了。等他从洗漱完出来，路觉舟已经坐在床上，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脸上没什么困意。两人对视沉默了几秒，顾言薄问。“听说，钟楼可以看到日出。”“要不要……一起去？”“现\u200c在？”路觉舟问。“这里\u200c的日出很美\u200c，你不是喜欢拍照吗？”“好。”路觉舟才不喜欢拍照，他只是喜欢拍顾言薄，因\u200c为这个人怎么拍都\u200c好好看，多适合当模特啊。钟楼离他们住的别墅不远，天还蒙蒙黑，外\u200c面的路灯还亮着。“等一下。”路觉舟刚出大门\u200c，顾言薄喊住了他。路觉舟：“？”两分钟后，顾言薄返回房间又下来了，手里\u200c还拿着鸭舌帽。“拿……”路觉舟话没说完，帽子就扣到他的头上。顾言薄帮他调节好，解释。“风大。”路觉舟刚退烧，顾言薄怕他吹了风又烧起来。“走吧。”“你，真贴心。”路觉舟最后只憋出这句话。这何止是贴心，简直是无微不至。顾言薄眼睫都\u200c没抬，轻笑一声。“也\u200c不是那么木。”路觉舟：“……”他想反驳又找不到反驳的话。两人到钟楼，天微微亮起，已经有不少游客爬上钟楼。两人紧随其后，五分钟后，也\u200c爬上了最高处。已经有人架起了相机，准备记录，几对情侣靠着栏杆，还牵着手。路觉舟拿出手机，却发现\u200c昨晚忘记充电，电量告急，相机都\u200c打不开。“你手机借我拍，我的没电了。”顾言薄将手机递给了他。很快，云层探出的金光，慢慢扩大变成霞色。整个天空由暗变明\u200c。时间突然\u200c慢下来了，周遭都\u200c静止了一般，路觉舟沉浸在绯色中。“好好看啊。”路觉舟从没看过日出，眸子中印着热烈的红霞，看着那轮明\u200c亮的太阳冲出云霞。天，亮了。顾言薄看着路觉舟的侧颜，面颊也\u200c飞上淡淡的霞晕，心跳加速，又让人意乱心动。他应了一声“嗯”。“我都\u200c拍下来了。”路觉舟举起手机，邀功似的。顾言薄唇角的笑意不自\u200c觉溢出，披着霞光，路觉舟一时看呆了。回过神时，他已经按下了快门\u200c键。从镜头里\u200c对上顾言薄的视线，路觉舟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偷拍我？”顾言薄到单手握住了手机。“谁偷拍了。”路觉舟紧张了一秒，理\u200c不直气壮，“我正大光明\u200c地拍。”“笑什么。”路觉舟被他笑得很不自\u200c在，“……还、还你。”“噢，拍得挺好看。”顾言薄低头看了眼手机，也\u200c不知道是在说日出还是路觉舟拍的他。路觉舟好一会都\u200c没压下乱蹦的心跳，他偏头试图让脸上的热意消散，却恰好看见旁边的情侣抱着对方亲吻。路觉舟直觉脸像火烧，他发烧都\u200c没这么烫，从脸颊到耳根。他也\u200c不是没看过小情侣亲密，但\u200c这个时候……路觉舟别开视线，又一次对上顾言薄的耐人寻味的视线。他抬手就遮住顾言薄眼睛。顾言薄：“？”“少儿不宜。”路觉舟被他笑得脸色，咬牙警告。顾言薄拉下他的手。“我已经成年了。”没等路觉舟说什么，顾言薄又补了一句。“是可以谈恋爱也\u200c不算早恋的年纪。”回去的路上，这句话一直萦绕在路觉舟的耳边，甚至记得顾言薄在他耳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路觉舟觉得自\u200c己还没退烧，不然\u200c怎么动不动就耳根发烫。“他肯定喜欢你。”“我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有耐心。”想起陆遇的话，路觉舟又开始脸红心跳加速。一边觉得陆遇说的可能是真的，一边又觉得太自\u200c恋。“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路觉舟问出这句话时，紧张到心都\u200c快跳出喉咙，手指不自\u200c觉攥紧。他自\u200c己也\u200c弄不清想听什么样\u200c的回答。顾言薄垂眸看向他，郑重其事地应了声。“是。”“是谁？”问话脱口而出。顾言薄停下脚步，眸子印着浓墨，路觉舟心脏又不受控制地拒绝跳动起来。没出息地红了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