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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书捧着他的脸,眉眼弯弯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想不起来,你来迟了,时先生。”
“你就藏着捏着,怕我找你讨债是么?”
时庚怔怔地和他对视着,“你想起来了?”
“是,最近情绪有点波动,所以想起来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季知书说,“时先生是想一直打算瞒着我,然后让我误会是么?”
他的眼睛仿佛在说:你在害怕什么?
时庚被盯着有些畏缩,眼神躲闪地说,“你不喜欢,我会改。”
但他并不为自己的所作而道歉。
这是他寻求慰藉的唯一的方式,似乎只有站在暗处他才敢肆意地欣赏季知书,可以直白地观摩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早就病了,叫他一直客客气气和季知书保持着礼貌距离是不可能的。
不过基于此的前提是季知书地疏离。
“时先生答应了可要做到。”季知书说,“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不然我会生气。”
“好。”时庚点头答应。
没过多久,时庚就当着季知书的面叫人拆掉了大部分的监控,除了一些必要保障外,时庚还保证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打开。
但是事实上,在某一些方面,时庚有他的执着。
车库里的车都被清空,季知书若是想要出门只能联系私用的专人司机。
时庚仍然可以掌握季知书的行程位置。
但是季知书并不在意,他知道这是时庚所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甚至是一退再退的底线。
季知书觉得时庚对于他似乎有一种特别地依赖。
尽管时庚本人是想守在季知书的身边,可是刚丢下公司两天就积累一堆繁琐的事宜需要他处理。
而且,他还放了陆氏两回儿鸽子,虽然在项目上让利赔礼,但是总归不能一直消极怠工。
时庚是一个对于工作尤为严谨的人,就于他本人而言就不是一个喜欢闲着的人,没到两天他就恢复往日的正常工作时间。
只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比往常多了些喜色。
“喂?是辛助理么?”季知书叫来了司机,边上车边用着手机通话。
“是,需要转接给时先生么?”辛鹏那头很快就给与了回应。
季知书说,“不用了,我打电话来就是想提前报备一下,我需要去机场一趟。”
辛鹏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慢跳了半拍。
“不要误会,我只是要去送一个朋友。”季知书察觉到对方地停顿,轻笑一句,“我提前打一个电话过来就是不想时先生误会。”
“好,好的。”辛鹏有些不确定地说。
等到对方挂断了电话,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他无法确定季知书是不是真的只是送一个好友,更无法确定时庚是不是能够平静地看待这件事,昨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兢兢业业好几年就这样丢了饭碗。
“时先生。”辛鹏果断地敲开了时庚办公室的门。
“季少爷刚刚打来电话。”他将季知书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时庚肉眼可见地楞了一会儿,握住文件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绷住。
辛鹏见时庚的脸色有些难看,连忙找补救,“我现在去查一查航班和季少爷的位置。”
“等等!”时庚呵斥了一声。
辛鹏脚步一僵,赶忙停下手里头的动作。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做事这么毛躁?”时庚语气冷冰冰的,将手中的文件往桌面上一丢。
这还不如直接砸在他脸上来得好,辛鹏低了低头,问道,“那时先生的意思的是?”
“把文件整理好,回东吾居。”时庚说,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表,“他叫我等,那我就回家等着。”
季知书是默认时庚掌握着他的行踪的,他坐着司机的车到了原先的机场,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又来一次。
他穿过人群,只身一个人走进了候机室,目光绕着左右穿行的人身打转。
“在这!喂!季知书!”
季知书听到呼喊声,循着声迹探去,陈祥已经朝他奔跑过来。
他乍一看,甚至还有些没认出来。
和往日的打扮不同,陈祥一身黑色的西装,就连发鬓都梳到了脑后只留出一些鬓角,已然是一副成熟的做派。
“你这是?”季知书有些话又突然问不出口。
他知道陈氏同着季氏一块儿经历了一场股价危机,那夜之后,陈祥也消失了两天,没有给他一点消息。
现在再碰面,对方已经在出国的路上了。
“我出去可是谈生意的。”
“还记得我们刚上大学那会儿说过什么吗?”陈祥依旧如往常一样握拳碰了碰季知书的肩膀。
他面上带着笑,似乎一切还如往常一样平静。
季知书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陈祥变了。
他的心里在阐述着这个残忍的事实,现实磨平了这个年轻人的棱角,在无奈之中,青春忽地就不复了。
有些话或许他再难听见了。
“你还是这样,心眼小的好像什么也装不下。”陈祥说,却不再有往日嗔怪的语调,“我就没指望你会记得。”
“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有些苦笑着说,“前段时间还参加了胡家的宴会,本来一切还好好的,结果现在反而就垮了,你说,我是不是很丢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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