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王子身边的位置,还给公主了。编织袋放在脚下,李山靠在发黄的车窗上,脑袋里回想着和严骋的种种,在慢车的颠簸中陷入了睡梦。在梦里,他看见严骋,西装革履一尘不染,就像每个平凡的日子一般向他走来。李山欢喜地答应着,张开手向他扑过去。然而梦中的严骋对他视而不见,从容地与他擦肩而过却径直离开——走向长路尽头,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孩子。他们相携而去,那女孩依偎在严骋肩上,得到他缱绻的目光和温柔的吻。“不行不行……不行!严骋不喜欢别人!”李山尖叫着睁开眼。却好似犹在梦中。面前是严骋放大的五官,立体却沧桑,青色的胡茬已经肉眼可见,面色也灰败下来。李山怔愣了下,闭上眼。嗓音沙哑地小声嘀咕:“都是梦,严骋才不会……”“严骋要喜欢别人了。”面前的人兀然开口。梦里的人,怎么会说话呢?李山猛地睁开眼睛,再一次仔仔细细看清面前人的容貌,连疲惫颤抖的眼睫都清晰可辨,怎么会是梦中臆想的人呢?“我……”李山磕磕巴巴,他料到了严骋会很生气,试图辩解却无从开口。“那你是谁?”严骋气急,一手拧着李山的耳朵揪他下车,一手拖着那个布满灰尘的编织袋。车上还有些乘客,被莫名拦停了车辆又看到这样诡异的画面,正掩着嘴巴窃窃低语。“我不是李山……”“耳朵、耳朵掉了……”李山最终只能哑着嗓子发出毫无意义的辩解。严骋毫不手软,冷笑一声。“我只疼李山。”“你既然不是李山,耳朵掉了又关我什么事?”\ufeff第50章 小学鸡吵架李山选择的这班客车,路线冗长,行路偏僻。严骋追上他们的时候,客车正走在乡下的土路上,他拽着李山下来,那车上的司机便一脚油门绝尘而去。咕噜噜地,掀起土路上一阵灰黄的风浪。李山揪着编织袋站在路中央,两旁是农家的耕地,一面齐整整长着粗壮的玉米秸秆,另一面的向日葵则被饱满的花头压弯了腰。严骋珍爱的那辆酒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不远处。原本鲜艳发亮的红色被乡间的风土裹挟,乍看起来像个即将报废的残次品。天色渐暗,日薄西山洒落温柔的橙光。严骋瞥了他一眼,熟练地从口袋中摸出香烟。香烟染出袅袅灰气,他冷冽的视线更是看得李山浑身不适。小笨狗想要张口辩解,才一抬眼瞧见严骋狰狞的脸色,便似胶水黏住了嘴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越过农田能看见村民自建房露出各色的屋顶。严骋瞥过去,淡淡开口。“你知道农村养狗为什么要拴上粗重的铁链?”李山又不傻。他用脚尖蹭了蹭土地,扭捏道:“因为不拴着,狗狗就会跑丢了呀......”“——原来你知道啊?”严骋冷笑反问。电光火石间,李山听懂了严骋的暗示。他惊悚地缩了缩脖子,猛地丢开编织袋用手护住了脖颈,好似那里已经被拴上了笨重的铁链,困着他只能行走在方寸间。“不不、不是的……”“不可以......”李山连忙辩解,试图让严骋收回恶劣的心思。严骋欺身上前,再也不转弯抹角地暗示自己的愤怒。他伸手捏住李山肉嘟嘟的脸,力道大的都捏出了指头印。“我把你捡回家,把你养大了胆子——你就要靠着这点胆子,离家出走了是不是?”“不……唔……不是……”李山被捏得话都说不清,严骋身上的烟味浓得像是被浸透了,也不知抽了多少。他惹火了严骋。严骋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我、我给严骋惹祸,我走了,坏人不找你麻烦。”他慌张辩解。“谁告诉你的?”严骋蹙眉,冷声喝斥,“你是觉得我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不信任我,你罪大恶极。”“没有谁告诉。”李山摇摇头,“我都看到了。”“为了保护我,严骋都被打到了。”他们在花店被围困的那天,场面混乱,秩序失控,在推搡间难免受伤。严骋挑了挑眉,松手退了一步。李山悄悄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脸,怯生生偷瞧严骋一下,被抓包便迅速地垂下眼帘。他是为自己着想,才做出这种糊涂事的,严骋心如明镜。他不忍过分苛责这个思维简单的笨蛋,可是李山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第二回。上一次藏在楼梯间,这一次坐上慢巴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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