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没太大作用的铁门同严骋遥遥相望。被挡在外面的严骋像是见到了什么救星。“暮叔叔!”他激动地叫,一时不察甚至牵动了还没愈合的伤口,疼得咬着牙白了脸。大晚上的,暮云笙把除草机打开,慢悠悠地一路推过去。嗡嗡的巨大声响震得严骋头晕耳鸣,但他坚定地站在那没有走。直到暮云笙推着除草机走到面前,模样凶神恶煞的藏獒温顺地拱拱他的腿。暮云笙看着门外的人,欲盖弥彰般诧异地问。“严骋?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暮叔叔,我来看山山。”严骋乖巧老实。“小山睡了。”暮云笙面不改色地撒着谎,严骋沉着脸抬头去看,李山的房间分明还亮着灯,窗子前还有人影在晃呢!严骋心知他们一家人铁了心合起伙来不让自己见李山。惭愧地低头认错。“叔叔,跟贺缜合谋骗你们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请您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李山,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叔叔知道,叔叔当然相信你。”暮云笙主打一个油盐不进,他好声好气地同严骋说着,“行了,快回去休息吧,睡得少了伤口愈合就慢了。”见李山,那是门都没有一扇。严骋有些着急,猛地向前抓了下,铁门被他扯得晃动。威猛金色藏獒瞬间警惕起来,整条狗猛然起身,凶悍地挡在暮云笙身前,对着严骋大声狗叫。邻里几栋洋楼的声控灯都给它叫亮了。就连严骋都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战战兢兢地看着它。“你别怕。”暮云笙看上去和蔼可亲,揉着藏獒硕大的脑袋,他解释,“之前听说哪个凶手在恐吓山山,怕家里不安全就从山山他外公那要了这条狗。”“以后啊,什么心怀不轨的人都别想进来。”他字字不提严骋,句句都在骂人。严骋脸上火辣辣的,他明白自己干的事情,暮云笙就是当场放狗咬他都情有可原。再抬头望了眼。李山房间窗前已经没有了人影,灯光也暗了下去——他或许真的要睡了。这一趟无功而返,严骋懊丧地垂下脑袋。“好吧叔叔,不打扰您了。”“有时间我会再来的。”暮云笙微笑送客,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补充。“最近还是不要了。”他说,“家里没人——我们正打算,举行一次家庭旅行。”“要、要去多久!”严骋直接瞳孔地震。暮云笙摸了摸狗头,做沉思状。“三个月?”“半年?”“这谁说得准呢,要是小柔喜欢,或许我们会在那买栋房子直接住下。”到嘴的老婆,这岂不是要飞走了!严骋一整个心急如焚,晚上睡觉梦里都是李山长出翅膀起飞的模样,吓得他满头大汗,骤然惊醒。李山对严骋进行了全方位、极其立体的防护。他在通讯软件上质问李山是不是要去旅行,李山避而不谈。他向李山道歉,对方也不说接受不接受。知道他回到花店上班,像往常一样点了花束,却是兼职的大学生给送上了楼。甚至他直接到店里堵人,都只能遇见陈爽站在外面,尴尬地告诉他,李山已经出去外送了。严骋忍无可忍。他从贺缜那打听到,贺柔他们两天后就会出发。根本没给他耐心等待的时间。严骋站在花店前,看看里面琳琅的鲜花,又看了看满脸尴尬的陈爽。他做个决定。李山现在学会了骑小电车,嘟嘟嘟地开出去,把花店的业务扩展到更广的范围。外包的骑手总是赶时间,很容易弄坏花型,只有自己送才能放心。拿着车钥匙回来,情绪不是很高。陈爽有些表情僵硬地挡住李山去路,没话找话。“李山,你回来得好快啊。”李山丝毫没有交谈的性质,恹恹地往店里走。“怎么样?不是我去送花,严骋有没有不高兴呀——他要是给了差评,你就告诉我。”陈爽有点疑惑:“告诉你能怎么样?”“我就再多两天不理他。”李山气哼哼地说。这算什么厉害的反击手段啊?陈爽在心里暗暗吐槽,但是想到严骋的那些出格举动,忽然觉得,李山不理会严骋——对他而言恐怕真的是天大的惩罚。恶臭的小情侣!李山终于绕开正在发呆的陈爽走进去,店里热闹非凡,客流量远胜从前。一层层的年轻小姑娘围在柜台处,不知道吵嚷着什么。李山收起车钥匙,很自觉地撸起袖子拨开人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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