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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吗?”陆戟将他托放于池壁边正得靠坐一人的石印上,壁内通暖,却不至烫身,恰能解去慕洵腰间酸乏。
慕洵墨发半湿,松系的贴身绸缎浮在齐腰的水面上撩开半幅春景,浅黄淡粉的梅瓣肆意漂游,隐绰着水中那弧润白见显的幼圆。腰背承暖,体触池温,热雾飘萦池面,虽未及十足之满,却实在让他得了半身舒坦。
陆戟问的是句闲话,用的却并非闲心。他本合计着如此承上启下的开了头,往后的事总能趁着气氛顺理成章。他不过在等慕洵微微颔首,或是敛着音递他一声软,好让柳神医那句“总有益处”也能见得真章。
哪道眼见美人舒了身,他单掌扶于慕洵腰际,另只手臂微曲按在池边,正缓缓俯下身子,鼻息绕在对方耳畔,二人皆微微狭目,慕洵曲长的睫羽在他颊边搔出轻痒之际——陆戟忽一抽手,手掌触火似的离了慕洵身侧,而后迅即再覆,面带惊讶地盯住那处指尖,左右滑寻,被慕洵泄着笑捉住了。
“摸得我好痒。”
话音刚落,他即刻察觉不妥,见陆戟鹰勾般的眼睛藏不住光地探上来,赶紧找补道:“臣是说腰上……”
陆戟难得捉了他的误话,如何舍得放下,“方才不知是哪个小家伙,自己还没见着世呢,竟先学会向着你了。”
他单膝半跪,沉膝放低身体,尽量让慕洵得以平视,而后又往他耳面上轻蹭。
“向着微臣?”慕洵稍避了避,倒在等他说完。
“自然是怕你被旁人欺负,”他缓缓在慕洵颈侧吐着温湿,忽然笑道:“只是他们还不懂你,听见爹爹心跳快了,便以为是怕,却不知道他们爹爹最不怕的便是这个了。”
慕洵劳心一日,这会儿神思舒空,原还愣着神,突然便觉腹下触了硌,未及惊声,立刻便被陆戟贴唇揉进稠蜜里,眨眼息间,接连吞进几口清神,浑浑噩着,便默许了那人的邀申。
自从慕洵身中这乾坤明了,头几月还昏天黑地的遭着难,陆戟何敢招惹他,至多便是夜里浑抱着挨一夜,意思起了也只能自个儿消火,最怕是晨时方醒的那阵迷糊,有时侍奉穿衣的宫女都守着衣盘进来了,哪怕慕洵经过晨呕,手肘屈在腰后缓平声息,他听着那带艰的苦喘也能鼓上一阵。尽管这听来荒谬可笑,甚至意有轻亵,可陆戟无法不承认,对慕凡矜,他无从抵抗。
陆戟意识到这一点已然久矣,久至他几乎忘怀,在当年初见的那一刻,究竟是先生心悸,还是先察身异。
他唯一确切的是,今时今日,此刻此池,欲念难消之人不止于他。
陆戟向他缠汲,吮|得对方呼吸渐深。托护在慕洵腹侧的手掌耐不住二人仅至唇舌的缠|连,令他经不住松下一只,顺触着慕洵清俊的面颊吻得更紧。慕洵被他搅得纷乱,只觉满身被池壁嵌着,胳膊和腿|根都被这池汤药浸得麻了,只是大概知道身处云端的飘舒,大半心力被人用唇汲了去,仅余的三分气力全都用来迎着陆戟,心中大有种今夕何夕的恍然。
二人皆不得已的见了喘,陆戟稍收心神,只觉慕洵手臂微颤,立刻便松了唇,换作鼻尖抵颈,磨着他的侧颈轻蹭。
慕洵好容易足了气息,启唇正欲获丰满口,哪道陆戟吃准了他的敏处,激的他几番勾颤,出口的急息也几闻咛音。
他从情|事向来忍隐,便是入了极潮也尽力敛音,此番被陆戟剐出转声来,自生羞怯,恍惚间有意无意地扶在陆戟腰后猫挠一把,遍身腾起绯色。
“嘶,呵……”陆戟从未料及他会如此,一时惊声,而后低低地伏在他肩旁发笑。
慕洵终于得了阵歇,松声喘过几口,语含歉意的断续道:“我本是……本是无意……”
陆戟自然知道他在说那轻浅的一道挠,却总想捉弄他:“凡矜无意,我便不强求。”说罢,他松开双手,直身向后退下半步。
慕洵怔了怔神,红着面盯了他一阵,忽而垂首转望着池面上盈盈飘散的几瓣残梅,一颗出了苞的花骨朵浮沉无依,随波逐流至近前,碰蹭在他堪堪没过池水的腹顶上,不紧不慢地旋过半圈,沉到池底去了。
“不要戏弄我,陆戟。”他再次抬眼,面上红热未尽,嘴角也嗔怪着勾了弧,偏生微含笑意的眼边染出一抹胭脂色,清泪盈了半框,承不住重的带出一道珠落。
“你这是……”陆戟本还调着笑,见慕洵落泪,立刻便慌了神,赶忙上前为他抹去那道湿迹,“怎么哭了,忒不像你。”
慕洵似也未曾料到自己情难自禁,见小皇帝张臂环过来,只得垂首遮面,伸掌摆了摆,让他莫要担心。
他分明知道陆戟不过一句玩笑。
他只是禁不住泪。
陆戟如何放他,手上愈发搂紧,掌贴脑后,顺发抚慰着慕洵急现的情绪。他伏低身子,仍作方才那般亲卿姿态,等待怀中颤意渐轻,继而低语道:“上回差不多也是这时候,你怀着清儿好容易答应同我入宫歇几日,当着方得贵的面便为那玉石腰封欺红了眼。”
“那时我还以为你终于同我使了性子,如今想来,彼时今日,恐怕全该赖到这几个为难他们爹爹的孩儿们头上。”
他稍稍欠身,顺着慕洵腰间软弧抚托下去,在那频繁作动的位置打着圈地摸,捧着手上现浑的隆圆,语重心长道:“爹爹被你们折腾这么久,累得挺了肚子还见轻,待会儿父皇同他放松一会儿,你们可别跟着凑热闹。”
慕洵避在他肩头缓过一阵,终于平了心气,彼时听见皇帝一本正经的浑话,只得尽力捂了腹面,好让孩子少听些他们父皇的荒唐语。
“心里好些了?”陆戟问。
“嗯。”慕洵点了点头,“方才不知怎的……”
“是我害你受累了。”陆戟同他对视,望那清容雅俊被孕身削锐,松枝竹节般的腕骨不经一握,可那双敛光的明眸中,仍是一如初见的亮色。
朝代更迭,世事万变,那是他唯可依靠的亮色。它未曾变过。
正因如此,他甘为那亮色之臣。
于慕洵,他不作君主,只作良人。
想到这儿,陆戟不禁扬唇,缓缓启口问道:“老师,学生不才,闲时作乐写过几册俗物见世,不知老师能否指教一二?”
慕洵不知他何故转了话音,只当闲谈,应道:“你说来便是。”
陆戟称是,仍保持着环搂慕洵肩颈的姿态,收掌作指,自他肩锁滑下,触捻红萸,及至隆珠,托尽实满。在慕洵微有挣力的轻颤中,他勾唇念道:
“红日依山不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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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会卡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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