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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胆大妄为(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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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

他进来换了鞋子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似乎又要开始忙事,我拿出手机叫了外卖。

其实我不是不会做饭,在和顾霆琛三年的婚姻里做过无数次,什么菜系都会的。

可自从四个月前从s市醒来之后我再也不愿意进厨房,甚至麻痹自己只会做泡面和白粥。

心里有结,不愿打开。

我放下手机过去坐在席湛的身侧,看见他正在浏览微博,是打算处理我的事情吗?

他的确忙,现在才腾开时间做这事。

席湛浏览到下面看见我和顾澜之的视频,他点开听见道:“九年前,我到这儿找过你。”

视频里面的我在楼下,顾澜之在二楼的位置,视频看上去我们四目相对并含情脉脉。

我偏过眸看见席湛凝着眉,我想关掉这个视频但不敢上手动席湛的电脑,只得无奈的解释道:“那天晚上我回到梧城睡不着,开车随意逛到了这里,没想到顾澜之他也在。”

我目前都不知道是谁拍的这个视频。

这时候视频里传来,“我曾经很喜欢你,喜欢的快要了命,念着你的名字都能让我肝肠寸断,即使死也无所畏惧,就连现在遇见你的心情都是惊心动魄的,压根无处安放!”

我:“……”

我很糟心,白天被元宥背出来,现在又被席湛当着面播放,好在他似乎觉得无趣,突然退出视频问我,“这事你认为怎么解决?”

我懵逼问:“什么?”

“席家官网转发的这微博直接删除并不能让他们停止猜忌,必须做一个特殊的说明。”

“找个席家员工背锅?”

他挑眉看向我,“嗯?”

我胡扯道:“就说他cp感太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特别希望我们两个在一起,所以私自拿着席家官网发了微博,已让其离职。”

席湛念道:“我们两个在一起?”

“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欢你。”

刚说完这话我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怎么能这么直接?!

不过应该也没什么。

毕竟席湛说过,“我不是你能惦记的。”

他这话更伤人。

闻言席湛面色冷了一下,但没有追究我这话,而是登录上席家官网优雅的打着字。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非常结实有力,是手控党非常喜欢的那一类型,看得我想含着。

是的,含在嘴里。

漂亮的简直太过分。

想到这,我满脸通红。

我怎么能在心里这么臆想席湛?

而且白天还想着他的手掌握住我的腰。

我:“……”

我真的该和他适当保持距离。

席湛用席家官网发了一条简短的微博,“白天那条微博是底下员工造谣生事,已处理。”

并且他还删除了上一条微博。

席湛这微博简短有力,这股风波明天就会过去,我松了口气说:“谢谢你二哥。”

“不必客气。”

说完他不再理我起身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外卖到了,我进门喊他吃饭,他已经脱下身上的西装,只留一件白色衬衣。

不过领口仍旧系着领带。

吃完饭后我没有卸妆,而是肚子有些不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想着待一会儿再离开。

越躺肚子越难受,翻江倒海的痛,最后我没有办法,进了卧室过去趴在席湛的身侧。

因为席湛是我目前唯一能依赖的人。

当时他正靠在床头看我放在枕头边的书,我过去趴在他身侧软软的嗓音说:“我疼。”

席湛淡问:“哪里疼?”

他的嗓音毫无温度,但我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握住他的掌心放在我平坦的肚子上,他掌心的冰冷触到我的肌肤令我舒服的叹了口气,未曾察觉到男人僵硬的身体。

我示弱道:“席湛你帮我揉一揉。”

我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在疼的毫无意识的情况下。

感觉肚子上的手掌在动,我舒服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以至于没有听见那句叹息,“允儿,你真是胆大妄为。”

以及那句,“未曾有人敢令我这样,你真是仗着我不会惩罚你便肆无忌惮的触我的底线。”

半夜我醒了,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瞬间脸色通红。

我好像主动的握他的掌心了。

此刻席湛正睡在床的另一边,长手长脚的躺在床上规规矩矩,我肚子仍旧不舒服,起身去了浴室,发现经期到了便换上了卫生巾。

肚子特别的难受,我回到客厅喝了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许久都未曾感到舒服。

清晨四点钟的时候时骋给我打了电话,这个点打电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乐观的事。

我赶紧接起问:“怎么?”

“小五病危住院了。”

小五现在那颗肾支撑不到她走多远,而她的那颗肾在我这儿,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我叹口气道:“我马上到医院。”

我赶到医院时小五才从急救室里面出来,她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可言。

我想救她,可我想活着。

我压根没法把这颗肾还给她。

因为我就只剩下一颗肾。

可关键是这可肾是她的。

我拿着别人的东西自私的活着,这令我心里难受的要命,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没几分钟小五就醒了,她渴望的目光盯着我道:“时笙我想活着,用自己的肾活着。”

我抿唇,沉默不语。

她继续道:“你们时家真是强盗,我现在想拿回我的肾都没办法,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小五的身体很瘦,脸亦很小,眼睛还浮肿,眼神无光,这是常年生病导致的体弱。

我被她这般质问晃了晃神,下意识的向后靠去被时骋扶住安慰道:“时笙别多想。”

继而,他对小五批评道:“时笙是没有错的,小五你不能把这个错误归结于她。”

小五笑了笑,偏过头沉默不语。

似乎对时骋很失望。

但时骋不了解真相。

时骋至今都不知道小五的那颗肾在我的身体里,我不想告诉他,免得他心里郁结。

可又不想让他误会小五。

我这样似乎太想鱼和熊掌都可兼得。

这样的我太过白.莲花和圣.母。

与那些绿茶.婊又有什么区别呢?

站在小五的立场,她是没错的啊。

是我自己自私的想要活下去!

我拉着时骋的手腕出门,我湿润着眼眶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他,闻言他瞬间流泪。

时骋突然之间很自闭。

他推开我失神的离开了医院。

我站在原地有些无措,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给助理打电话,“替我寻找一颗肾源。”

助理问:“时总,谁要?”

我艰难的说:“小五。”

“是,时总。”

我挂断电话后没有回公寓,而是开车跑到了酒吧,我再也不用克制自己喝酒了。

我不怎么会喝酒,一会儿就喝的烂醉,我强撑着开车想回时家别墅,但开出去没几百米被交警拦住,他们替我检测了酒精度数。

交警呵斥我道:“这么高度数不要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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