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怎么回忆,只是有时候会提到一些,毕竟是……其实现在想起来那些往事一直觉得神奇,对,神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现在的,有点踩在云端的感觉,不然怎么会成为席太太?席太太耶,席湛的席太太,席湛是谁?长的不可方物,而且权势滔天,又如此的温柔待人,我至今都不敢想象自己能被他看上!二哥,你说我是不是走了狗屎运啊,不然哪儿能遇见你啊,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番话哄的席湛忍不住的笑出声,“净会拿好听的话哄我,你以为这样就能放过你了?私下就算了,你和季暖两个刚刚讨论曾经的那副表情我还历历在目呢!季暖还一副追思的模样,蓝殇不生气都很难。”
我忐忑的问席湛,“我什么表情?”
“重要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们两个女人,唉,真是笨呐,连我们在身侧的这个事都给忘了,私下肯定聊的更过。”
席湛第一次用这种无奈的语气跟我说话,不过我和季暖私下没怎么聊,但毕竟是闺蜜,会聊一些床上的事,不过不能让席湛知道,见我一副沉思的模样,席湛突然了然的问:“你们两个是不是还聊我们?”
我受了惊吓似的问:“什么?”
席湛会洞察人心,他拧眉说道:“席太太你是不是和季暖聊过我们在床上的事?席太太不必否认,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我的确聊过,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
而且聊的并不怎么多,当然我肯定不能承认,索性反问他,“二哥瞎说什么呢?”
席湛已经猜到了答案,他便没有再为难我,而是腾出一只手掌揉了揉我的脑袋,低声吩咐道:“我们回家吧,你和小狮子穿的都单薄,不能在外面待的太久。”
回到家后哄着允儿睡着了我就拉着席湛在床上折腾,或许是因为我今晚特别主动,席湛的情绪很愉悦,睡前还陪我聊了半天,期间他提到了他的亲生父亲……
是的,席湛知晓谁是他的亲生父亲。
我问过他,“是谁?”
他轻笑道:“无关紧要的一个人,在很多年前就消失了,是母亲将他送到了海外隐居,这么多年他从未在国内出现过。”
也就是说甘霜一直都清楚席湛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查到了他的下落对吗?你还是在意……”
席湛否认道:“我并不在意,我调查这件事只是希望事事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个挺符合席湛做事的风格!
顿了顿他再次向我道:“真的是很无关紧要的一个人,这辈子我们都不会相见。”
见他这样说我便没有再胡思乱想。
清晨我醒来时席湛都已经离开了,我推开窗户瞧见季暖已经起了床在院子里堆雪人,身边围着的是那两条德国牧羊犬。
我出声问她,“蓝公子走了吗?”
“嗯,刚刚才随席湛一起离开的!我方才知道蓝殇一直有分公司在芬兰,还有我刚听荆曳说商微一直都在芬兰待着的。”
我看向楼下守着的荆曳,“陈深呢?”
“陈深在丹麦呢。”
陈深怎么又跑去了丹麦。
我穿好衣服下楼站在院子里和季暖聊着天,聊的都是和陈深有关的,我还特意让荆曳进别墅带孩子呢,所以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聊天也就不用太顾忌什么。
季暖如实道:“陈深要的很简单,就是我去见他,他现在正在丹麦,我猜他会偷偷入芬兰的!唉,主要是因为昨晚那事……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抓住我折磨我!”
陈深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我叮嘱季暖道:“千万别乱跑。”
“放心,我现在很怕他。”
季暖说,她很怕陈深。
可曾经几时她最信赖的人便是陈深。
我突然想起我和季暖被商微绑架的那次,陈深对季暖的担忧是那么的明显。
而那个男人也百般周全的护着她。
那时候多好啊,可曾经永远是曾经。
我们再也回不去的曾经。
“我先去洗漱,待会见。”
季暖堆的这个雪人都成型了,她站起身摆摆手道:“我不行了,我要去补觉。”
我诧异问:“昨晚折腾了一晚?”
季暖面色一红,“净瞎猜。”
“瞧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
季暖笑笑飞快的离开回了别墅,而我也回了房间,没一会儿荆曳给我拿了一封信。
信上面的时间是一年前的。
而且只有三个字:致时笙。
我问他,“谁的?”
“不太清楚,谈负责人刚派人送过来的,说是昨天到的梧城,让我转交给家主。”
我疑惑的打开,是顾霆琛写的亲笔信,是他一年多前写的,那时他精神还不稳定。
那个时候我刚刚和席湛在一起。
里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我听说你是别人的了,
我一向很怕你是别人的,
但更怕他待你不好,
倘若他待你不好我该怎么办呢?
倘若他待你好,我又该怎么办呢?
世上再无时笙,无人再爱顾霆琛。”
世上再无时笙,无人再爱顾霆琛。
我红着眼眶问:“怎么现在才到?”
一年多前的信怎么现在才到?
“家主,寄信的时间是前两天。”
我闭眼吩咐道:“你将信收着。”
“是,家主。”
快到晚上的时候荆曳突然跑过来向我汇报道:“家主,蓝先生说季小姐消失了!”
我让自己镇定问:“被绑架了?”
“嗯,但不清楚是哪方面的势力。”
我惊讶问:“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赫家也来过这里。”
我:“……”
事情似乎更糟糕了。
我赶紧给席湛打了电话,他那边说早就知道了,人是中午消失的,蓝公子找了半天了,已经查到蛛丝马迹,正往那边赶。
我疑惑的问荆曳,“人是中午消失的,你怎么现在才通知我?”
“抱歉家主,我刚擅离职守。”
我皱眉问:“你去做了什么?”
“我见了赫尔。”
这件事难道和赫尔有关系?!
似乎猜到我的想法,荆曳出声道:“赫尔小姐一直和我在一起,这事不是她做的!而且她和季暖没仇,不会做这种事的!”
即使和赫尔没关系也和赫家有关系!
我问荆曳,“赫家现在是谁掌权?”
“名义上是赫尔,但对她家族生意不感兴趣,所以一直都是赫老在帮忙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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