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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好巧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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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中毒 颓山之势,生生将她压得屈膝……

夜风撩拨着头顶的香樟树叶子, 沙沙作响。

孟婉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面前的宫墙顶端,恍惚间好似的解瞥见一道影子刚刚掠过,但又不太确定那是人影, 还是枝叶晃动映落的阴影。

“王爷进去了么……”她喃喃自语,带着不确定,但还是走近了一步。

她将双手扶在墙垣上东摸摸,西探探, 发现这墙太过平整, 没有什么合适的落脚点。

她又不会轻功,没有可落脚的地方,便无法爬上去。

可是想起陆统领再三嘱咐的话,孟婉还是觉得自己得克服困难跟上。于是她挠着头皮四下转了转,最后在那棵香樟树下停了下来, 仰起小脸儿望着, 眉间浅蹙,带着一抹惆怅。

虽说她进军营后学了不少本事, 在雁回山下挂鞋子那次也爬过树, 可那回是一棵白杨, 处处都是突起的树疙瘩,很方便落脚。

眼前这棵就……

为难的绕着这棵樟树转了一圈儿,孟婉还是将心一横,撸起袖管,抬脚开始往上爬!

这棵树岁数应当不小了, 地面上有隆起的强壮树根, 故而她前一段时还是好借力的。只是爬到将近一丈高时,便再也没东西可踩了。

孟婉双手紧紧抱着树干,右脚在下面探了几十下, 没有一下能立住!最后她的胳膊委实撑不住劲儿了,“啪唧”给摔了下来……

重新回到地面的孟婉是脸先着地的。

她忍住周身疼痛,先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扁。

小时候娘常说,她平日里乖是乖,却有一点不好,惹了麻烦后爱撒谎,撒谎会长长鼻子。是以孟婉就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爱撒谎,鼻子才长这么高的,谎言支撑起来的鼻子,一摔一碰指不定就瘪了。

确定自己没破相后,孟婉便拍拍身上的灰准备起来,谁知刚一动作,就在墙根儿发现了一处极其可疑的地方!

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她信手抓过一根木枝来桶。发现那里虽已被填死,填充的却只是些混着干草的泥土。她用力捅了几下,土壤便流开,很快露出一个大洞!

“这是……狗洞么?”

略微迟疑了下,孟婉还是趴身将袍摆委地,顺着那个洞爬了过去。

手掌和膝头贴在地面上,她明显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地面的和暖气流。抬起头,前面不远处是一座小山,山头虽仅有五六人叠高,却不似碎石堆砌的假山。

她爬起身来绕过这座小山,山后是一眼泉池,池畔一人长身玉立,虽背对着,可单凭那峭拔身姿孟婉便不会认错。

快步走到那人身侧,她懦懦的唤了声:“王爷。”

然后顺着他的视线仔细看了看那泉子,发现有热气不断升腾上来,氤氲在水面上方形成一团厚厚的雾,将池水遮得朦朦胧胧。淡淡的硫磺气息萦绕鼻尖儿。

无疑,这是一眼温泉。

孟婉又扫量四周,发现这处院子虽称不上多大,却也排布着精致的玉台阔阁,飞檐花亭。再加上这么一山一水,林园洞起,是处绝佳的养生之所。

又想到适才席间和朔王子曾说再过六七日,便会有什么“东西”到港,特辟了此处供他居住。

她忍不住问:“俣国要有贵客来么?”

李元祯神色漠然的负着手,声线微沉的缓缓道:“李珩,算不算贵客?”

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个名字,孟婉的瞳仁骤然紧缩,垂在身侧的手情不自禁就握住了衣料,颤着,指尖骨节因过分用力而微微发白。

“太……子?”她疑心自己听错,侧目求证。

皎皎冷月下,李元祯的眼睫微微颤动,那是被他不易令人察觉的笑意所牵扯。

他认真纠正道:“是废太子。”

太子也好,废太子也罢,名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以为已安然逃离的太子表哥,竟落入了蛮人手中!且还沦为了蛮人与俣国人交易的“货物”。

孟婉顿时陷入慌乱之中,浑身微微颤抖着,不知自己能为表哥做些什么。

沉默了须臾,李元祯侧目乜她,发现她抖得如筛糠一般,以为她是吃了酒后吹风害冷,便道:“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可疑的。”

他转身走出数步,身后却传来一个打个颤儿的脆弱声音:“王爷会救他么?”

比起留在蛮人手中,太子表哥自然回到大周更为安全。虽则皇帝已不会再信任重用于他,可总归是自己的亲儿子,虎毒不食子。

只是益州和俣国,如今都由金甲军控着,在这片地界上,圣上的话远不如滇南王的话更奏效。故而孟婉认定,只要李元祯愿意救太子表哥,太子表哥便能性命无忧。

李元祯回眸睨她,见她眼含莹光,显然这关切是发自真心。

可她只是他的一个小小跟班,对朝政之事未免过于操心了。遂有些严厉的诘问:“这些是你该问的?”

孟婉怔住,唇瓣翕动两下,没敢继续说什么。

正在她无助落寞之时,就见李元祯突然抬手扶了下额,继而身子晃动两下。

他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前走,明明行在平地,却恍似踩着沼泽,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往下陷落。

就在他眼前闪过一片黑暗之时,他的另一只手迅速扶在了身边的石壁上,这才勉强撑住,没在这场眩晕中倒下。

李元祯的突然不适,将孟婉着实吓了一跳,一时间有关太子表哥的那些担忧暂时都抛至一旁,忙上前将李元祯给搀扶住!

她还从未见过李元祯站不稳的时候,心想原来无所不能的滇南王居然不胜酒力啊?今晚才几杯酒入腹,就将他灌醉成这样了?

明明他每喝一杯敬酒之前,她都要帮他先尝一杯,说起来他与自己喝的是一样多的。

“快传太医……”李元祯有些艰涩的道。

他已明确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状,且这异状来势汹汹!额头和胸口,都似有一盏火炉在烧,烧得他喉咙干涩,体力难支,好似五脏六腑皆被焚为一坯干灰,填在胸口,堵得他呼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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