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了刚刚。
“睡了就好,睡了就好。”
叶邵寅有些心虚,他屁颠屁颠地跟在叶瑾宁的身后,说着顾寒的坏话。
“妹妹啊,顾寒那厮就不是个好东西,他居然把你抱回来了,也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你以后可得离他远一点,谁知道他表面正正经经的,背地里是不是个色胚子臭流氓。”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叶奕城就隐在暗处,他们离开后,暗处的微风吹起他的衣角,蓝色的衣角飘到了有光的地方,荡了一个弧度。
他神色未变,脸上反倒多了些了然的神色,
随后,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
叶瑾宁以前不觉得叶邵寅话痨,直到她这次困得只想回屋睡觉的时候,叶邵寅还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她才知道,原来叶邵寅是这么啰嗦的一个人。
她被他说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怒上心头,直接把他赶了回去。
叶邵寅表示他很难过,但他还是欲言又止地想提醒叶瑾宁点什么。
见叶瑾宁张嘴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他脸色一变,果断请辞,跑得比飞还快。
赶走了叶邵寅,她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刚推开房门,跨门即将进入的那一霎那,月光笔直地照了下来,将她的身影清清楚楚地映在了地上。
这一看,她瞌睡虫都气跑了。
“!!!我头发呢?”
她的头发赫然被剪短了一大半,不是只有一缕,是好大一片,活脱脱地把她的长头发剪成了齐肩短发了!
这明显是一刀下去不满意,又补了一刀的样子。
而且还是个笨手笨脚的男人做的。
谁能做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除了一个人,她不做第二人想。
她气得咬牙切齿,对天咆哮道:“顾寒,我跟你势不两立!”
而顾寒此时在做什么?
他跃上了一处几乎与高楼一样高的树上,斜靠在树干上,从怀里掏出了一条包着东西的白布。
白布里放着的,赫然是叶瑾宁凭空消失的头发。
还不止一撮(zuo),那是一大撮!
他小心翼翼地从里头摸出一把,随即拔出自己的剑,削了自己一缕头发,跟叶瑾宁的绑在了一起。
绑完后,剩下的他仔仔细细的收了起来,准备回去拿给主子。
他并不奢望能跟叶瑾宁扯上什么关系,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娶妻生子,更何况她是主子的女人,也是他半个主子,而他只是个奴才,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圆他心底的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而已。
至少只是拿着叶瑾宁的头发,他也无比满足。
做好这一切他才安心地收回怀里藏好,闭上眼睛安稳入睡。
梦里似乎还做着美梦。
完全不知道,叶瑾宁那边已经暴跳如雷,恨不得掘地三尺将他挖出来鞭尸。
姬成泽醒来看到桌上的头发,“……”
他的心情格外复杂,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脑袋顿时突突地疼,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的位置。
果然不该太信任顾寒,但愿叶瑾宁那边不会太生气。
因为被人削了头发,叶瑾宁接下来几天都闷闷不乐,尽管这几天清晨她总能在开门后,在门口捡到一袋碎银子。
装碎银子的荷包偏暗色,一看就不是女子的东西。
叶瑾宁一开始本想去找找看是谁的银子,刚一打开看到里头夹着一张字条,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赔礼。
那字就跟狗爬过似的,丑得叶瑾宁都想哭了。
叶瑾宁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前世修读佛经是必修的课程,那佛经抄了一卷又一卷,早就练出了一手好字。
见顾寒那手字,吓得她把荷包给丢在了地上。
她气呼呼地砸上了门,表示她的尊严还在,绝不屈服在顾寒的银子下。
生了半天闷气后,又偷偷地打开一条门缝,将荷包捡了回去。
不要白不要,反正也是无主之物。
接下来几天顾寒都有按时过来送荷包,至少叶瑾宁起床一打开门就能看见。
虽然每天都有钱收,叶瑾宁是有点开心,但这点开心还不足以压过她被剪头发的萎靡。
所以她见谁都不开怼了,这让叶府众人颇为不适应。
毕竟曾经一个怼天怼地的人,突然间变得沉默寡言了,这怎么想都有些可怕。
好像在暗戳戳憋着放什么大招似的。
很快,九皇子的生辰宴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沉默寡言叶怼怼,噗哩,这就有点滑稽了。
真羡慕你们不用上班,可怜的我过年照常上班,也是实惨的了,哭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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