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了?”
殷少擎声音急促,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在此之前,殷奶奶一通急电将他叫回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又是路南弦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如今看到这一幕,他的脸色才变得阴沉。
“殷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怪不得到现在还这么淡定,沈某人还真是很佩服您呢。”
就在这时,沈北城推门进来,原本慵懒明朗的脸此时布满寒霜,就连那双桃花一样的眼眸,也凝满嗤疯。
殷少擎被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激怒,沉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沈北城毫不畏惧的对上殷少擎的眼睛,眸底是赤裸裸的愤怒。
“沈总,你,你不要……”
“你别说话。”沈北城厉声喝道:“既然他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大可以大发慈悲,告诉他们过去二十四个小时里,都发生了什么?”
路南弦心里“咯噔”一下,她倒是不担心殷少擎,她怕殷奶奶受刺激。
仿佛看出了她的担忧,沈北城朝她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你放心好了,殷老夫人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然后,他又将挑衅似的目光对准殷少擎:“殷总,你可知道,在你浸泡在温柔乡里的时候,她正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
殷少擎的目光倏然一变,他直勾勾盯着沈北城,似乎在判断这句话里有几分真假。
“前天晚上她回去的路上被绑了,小辰被带走,绑匪要五百万。”
简简单单一句话,屋内气压瞬间降低。
殷奶奶一下子哭了出来,颤抖着手抓住路南弦的手腕:“南弦,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他们没有伤害你吧,怎么会这样……”
殷少擎高大的身躯明显僵住,脚下好像生了根。
路南弦低下头,前日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真庆幸老天爷给她生的机会。
“奶奶,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粲然一笑,眸子漆黑清澈,熠熠生辉。
反正都过去了,未来还是要向前看不是吗?怨谁恨谁,好像都没有必要吧?
殷奶奶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小辰则懂事的稚声安抚着。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沈北城残忍的话音再次响起,如同一把利剑刺进所有人心脏。
路南弦试图阻止,可对上沈北城强势的目光的一刻,到嘴的话全咽了下去。
“你说,还发生什么了,她,并没有钱。”殷少擎的声音十分冷肃,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他在颤抖。
沈北的冷冷一笑,嘲讽的看着面前男人,“你也知道她没钱,她给你打电话,她去找你,可是你不接电话,也不在她能找到的范围之内。”
殷少擎浑身气压又下降了一个度,连同房内的温度都变低了。
“于是她只好来找我。”沈北城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她向我借了五百万,绑匪要求她必须一个人去,她答应了,并且为了保证能带回来小辰,还在腰上绑了炸弹。”
殷奶奶浑身发抖,死死握着路南弦手,“南弦,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这么傻,你就不怕伤害了自己吗?”
“老夫人,她怎么会不害怕呢,可她有得选吗,只要能救她儿子,她怕是干什么都愿意吧?”
沈北城停顿片刻,目光重新落在殷少擎脸上,看到对方脸上的肌肉崩得很紧,眼底划过一抹快意。
“殷总,先别急着震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猜怎么着……”
“沈总,别说了。”路南弦听不下去了,她不想再刺激殷奶奶。
沈北城却道:“怎么了,我有说错一个字吗,难道你没有绑炸弹,没有被人按在地上打,没有发现炸弹启动了然后一个人开车带它去湖边炸掉?
难道没有被炸弹的余威波及,难道没有昏迷过去?”
一连串反问,问的路南弦都懵了,好奇怪,她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倒有点见不得人的感觉了?
殷奶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儿抓着路南弦的手,整个人被悲伤包围。
路佑辰也红着眼睛,握着路南弦另外一只手:“妈咪,谢谢妈咪,我好怕妈咪再也回不来了。”
殷少擎站在那儿,成了一尊雕像。
他仿佛灵魂被抽离,肌肉僵硬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端复杂的表情,好像突然间经历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我想殷先生应该知道那种液体炸弹吧,威力有多大我就不赘述了,但我想知道,她出事的那天,你在做什么?”
路南弦:“沈总别问了,我出事跟殷总没有关系,也不应该他担责任,更不应该来指责他。”
她面无表情,声音淡漠,无爱无恨的样子像极了四大皆空的尼姑。
殷少擎原本紧绷的脸,在这一瞬间坍塌了。
他的深色的瞳孔里有异样的情绪静静流淌着,额头上青筋微跳,连同肤色也逐渐变白。
“也对,这件事的确跟殷总没什么关系。”沈北城笑了笑,又重复起刚刚那个问题:“殷总,您还没告诉我,那天您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一道身影,“殷总,我听说奶奶病了,特意带了些补品……”
是齐思蕊,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手上提得满满当当,却在看到房内一幕的时候,不知所措。
“呦,又来一个。”沈北城玩味一笑,看了看齐思蕊,直截了当道:“这位小姐,这两天你是不是跟殷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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