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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彼时,明舒也从赵茗嘴里了解到了这一情况。包厢里,女人不说信,也不说不信,轻笑地摇了摇头。

“也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听说他好像丢了一部分的记忆。”赵茗苦恼地撇了撇嘴。

明舒的眼里掠过一道暗光,“什么时候的事?”

赵茗思绪放空了会儿,“去年吧。”

“幸好。”女人兀自勾了下嘴角。

赵茗读懂了明舒话里的隐晦。

幸好他出事的原因与自己无关,哪怕他死也不能背上明舒这个清白的名字。

明舒骨子里有在长期的自卑和怯懦下形成的冷血阴抑,害怕的假面逐年剥落后,温柔亲和的肌肤下涌动了独善其身的血液。

她有自己的保护色。

见赵茗长长吐了一口气,明舒趁机交代了她一件事。

赵茗震惊:“你说什么?”

明舒自在地泡了杯茶给她,女人的面庞在氤氲茶香后,随性且平和。“帮我查一下杨洁的现状。”

“好吧。”

明舒自顾自地蘸了水,指尖在桌面上漫步目的地游走。

程宴洲,你忘了?

又忘了多少?

回到公寓时,左宁正抱着喵呜,明舒一出现,两双眼睛滴溜溜地亮起。

小姑娘把喵呜的检查结果说了一遍,“医生说,它只有差不多一个月的生命了。”

明舒掸掸喵呜的小脑袋,一语不发。

“姐姐?”左宁叫她。

女人侧目,“什么?”

左宁思忖了下,“你今天不太对劲。”

明舒把喵呜抱在手上,睫毛低垂,“刚刚知道了一件好事。”

左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后面小姑娘回了自己的房间处理工作,明舒抱着喵呜。

天边挂起大片绛色的云,一人一猫在晚霞余晖的薄雾中朦胧得仿佛昨夜的一场梦。

女人手部的白皙停在乌亮的毛发上,两相映衬,如白云误如了幽暗的夜色,矛盾又无理。

一个人待着,不经意地扪心自问起来。

那时为明远怀正名后,活着或死去的重担在她身上一瞬间散失,只剩下毁灭了。

失去芭蕾舞首席的位置,说爱她的人轻言放弃了她,她最爱的人是最恨她的那个。

她再待在北城,真的会疯掉,要不,是会做出更可怕的事。

她那么多年的恐惧,如同小鹿在林间雀跃时又不免因枝桠的折断而时时受惊。再不甘,她也尽力承受了。

可到头来,有人对她说,罪是莫须有的,银弹的恨不该是冲你而来的。人人唾骂不止的坏人实则是为正义无名献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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