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虞颂和同合伙人建立的公司处于创业阶段,分不出多余精力照顾她们母女二人。一年只回H市看她们三四回。
她念初二的那年,被告知父母已离婚两年。父亲移情别恋,有了新妻子。同时,他与这位新妻子有一个比她大一岁的女儿。
新妻子是父亲和母亲结婚之前交往的女友,分手时,并不知自己怀了她父亲的孩子。
二人没彻底忘掉彼此,毕业后,在A市相逢,旧情复燃,破镜重圆。
她至今记得母亲无奈而凄楚地说,男人动心容易,痴心难。
广播提醒通往A市的G3258趟列车开始检票。她中断冗长而复杂的思绪,起身离席,推着行李箱,上前排队检票。
十几分钟后,她进到7号车厢。
将行李箱放车厢联接处附近的空地,她根据票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位置靠着过道,挨着她坐的是个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银丝边眼镜,长相周正儒雅。
过道隔壁的位置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水洗蓝的牛仔裤,白色的衬衫短袖敞开,露出内搭的同色字母无袖T恤,反戴着一顶红色棒球帽,耳朵塞着airpods,低垂着脑袋,聚精会神地玩王者。
乘务员穿戴整齐,拿着对讲机,来回穿梭检查。
高铁重启,再度出发。她取出包里的耳机、手机,起身将双肩包放在自己座位右边的、上方的行李架里。
手机界面显示金灿灿的胜利标志,陆逢舟玩累了,兴致缺缺地退出游戏。
窗口弹出微信消息,来自死党徐子阳。
【徐子阳:阿舟你到哪儿了?】
【陆逢舟:刚过H市。】
两天前,他去了Z市参观高峰金融展会。
父母还不知他启程回A市,卡里的钱他已用完,他懒得给他们打电话报备,花了六百多买了一张回A市的二等高铁票。
【徐子阳:到了站记得给我发消息。】
他回了个“好的”的手势,退出聊天界面,双手环胸,闭眸假寐。
穿着工作服,戴着透明塑料口罩的阿姨推着餐车,嘴里叫唤着:“午饭二十五块钱一盒。”
虞亭晚淡淡地看放满零食、饮料、盒饭的餐车一眼,耳机插入手机,点开某外语学习APP,再将耳机塞进耳朵听法语听力。
九月份的天炎热,她头发全部扎起,梳着高高的丸子头,穿着纯白色的基础短袖,衣摆束进黑色热裤的裤腰里。她里面还穿了黑色的安全裤。
坐她旁边的男人,视线落在她莹白笔直的长腿上,无法挪开,喉结滚动,吞咽下口水,身体微微靠近。
陌生的触感致使虞亭晚皱眉,身体立刻往外侧挪动,听见旁边的男人说:“不好意思。”
女子乘公交、地铁被色狼猥亵的新闻层出不穷。
尽管男人一副“只是不小心碰到”的样子,但触及对方藏在眼镜背后,捉摸不透的眼神,她敏感地心生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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