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卉脸皮一红,不由分说把陆安赶进寝间里学习,连带着给他新买的宣纸和墨块都放在他平日用以学习的木柜上,叮嘱道,“你呆在里面好好读书,我继续招待客人。”
陆安不情不愿地研磨摊纸,说话口气硬梆梆,“噢,那你去吧,好好招待客人。”不用管他。
谁知温含卉根本没听懂他话里意思,潇洒离去,留下垂落的门帘。
陆安见状不语,低头读了一会儿书。
片刻后,坐在西边寝间外中庭的李阿香就看见映着陆安身影的窗柩麻纸上被人咻地戳了一个洞,紧接着,一只黑眸试探着探了出来。
李阿香笑道,“含卉,你崽崽在偷看你耶。”
温含卉一边顺着她目光看去,一边理所当然回道,“他看不到的,我给窗柩糊了一层麻纸——”
然后,麻纸上的破洞就映入温含卉眼帘,陆安做贼心虚,立马提笔装作认真书写的模样。
温含卉顿时生气扬声道,“陆安!你知道铺一张麻纸要多少钱吗!”
门帘里的少年尝试装死失败后,闷闷地回应道,“对不起嘛,我现在就专心读书,你不要再骂我了。”
温含卉又回头跟李阿香抱怨,“他原先挺少年老成的,说话都是老气横秋那种,最近这段时日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李阿香则艳羡道,“可是他真的有种说不出的乖巧,既懂事又乖巧,我真是要羡慕死你了!”
温含卉心里腾起一股危机感,她忽然就不想让李阿香继续见陆安了,找个借口哄的人跟她一块儿回房,早早歇下了。
而这对对面的陆某来说,就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索性是陆安熬到清晨后,李阿香就随着温含卉离家去纺织坊干活了,并且当晚,温含卉腿脚好些了,是她独自回的家。
于是陆安觉得自己又舒心地投入到院试前最后几日的复习中去了。
到了临考前一日,温含卉特意向黄超告假,去附近的山寺捐了点香油钱,诚信拜了保佑学子仕途的文昌帝君,斥巨资买了一个功名符,要求陆安挂在腰绳上再去提督学院参加院试。
原本陆安准备充分,心态平稳,可见温含卉如此郑重其事,弄得他也有点紧张,他谨慎地把功名符依照温含卉的指示别在腰绳上,小心翼翼问,“温含卉,如果我没考上,你会不会把我赶出家门?”
温含卉翻了个白眼,索性是不理陆安这种荒唐的问话,转身第不知道多少遍去检查他的书篮,笔墨纸砚,馒头胡饼各色干粮,样样都备齐,而后要亲自送他去提督学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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