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卉鼓圆了眼睛, 因为这一回她感觉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宛如一颗石子被丢掷在平静湖面上,使那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温含卉的耳朵甚至充血至烧炭时的艳红,因为施加者是陆安, 所以她并不害怕,更多是新奇于这种感受,然后被慢慢地拖拽进情/欲的深渊里。
便是如此,她还是倔强的没有阂眼,他亦如此。
四目相对时,温含卉看着陆安眼尾泛起的红潮,她忽然就笑意盈盈的弯了眼,原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谁知陆安鼻息灼热一下,竟然伸手盖住了温含卉的眼睛。
如此目无一家之主的行为,自然在事后得到了温含卉的严厉批判,
陆安憋闷的解释说,“对不起嘛,因为你这样我就不止想亲你了。”
温含卉一口茶水哽在喉间差点没被他语出惊人呛出来,她咳嗽两声,严肃道,“那请你控制且约束自己的行为,行吗?”
陆安眼神灼灼地看着她,“我不想撒谎,但是我竭尽全力控制。”
温含卉小声嘀咕道,“都是要做宰相的人了,居然连这点事情都控制不住。怕不是有意控制不住吧?”
这就真是冤枉他了,不过陆安知道解释都是徒劳,只得故作没听着,给她端茶盛糕点,先把人伺候好了。
温含卉到底饿了一整晚,抓起糕点就咬了几口。
这时,窗柩麻纸上幽幽映出一道弓腰驼背的身影,木门外响起一个老妪的声音,“陆大人,这么晚了您还没熄灯,可是有什么事吗?”
温含卉瞬间将唇齿中含着的糕点咽落肚中,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陆安拍拍她的脑袋,低声回应了寝间外的婆子,“无碍,你去歇息吧。”
送走婆子后,更夫再度敲更的声响又穿过庄重的高墙,抵达温含卉的耳畔。
已经是夜半时分了,桌台上油灯的引线快要烧完,陆安瞥了她一眼说,“天亮后,你还要忙经营的事,早些歇息吧。我府邸上没有客房,只能屈就你暂且睡我寝间了。”
陆安起身,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踱步走出原本属于自己的寝间,“我就在寝间外守着你好了。”
温含卉一时间面色腾红,她讷讷应下,给自己斟茶清口,随即褪去绣花鞋,将自己裹进了一张陌生的薄被衾里。
檀木桌上的油灯尚未熄灭,她翻身望向木门外那道挺立的人影,唤了声他,“崽崽,你在自己的府邸里,干嘛要守着我睡觉呀?莫非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我就是想守着你,不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温含卉将薄衾盖过头顶,躲在被窝里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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