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野医?
薛观针听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怔了一下,随即暴怒无比,他说自己是一介野医,那是自谦,现在被罗宁接口说野医,那是骂他。
不过,一介野医也是他自己先说的,却不好从这点反驳。
罗振天、罗川听了,心中没来由一阵快意,选择了静观其变,薛观针是‘长辈’,与一个小辈计较,不管结果输赢,都输了气量。
薛观针满脸怒色,瞪着罗宁道:“薛某不才,没资格指点罗宁公子,那我倒要问问罗宁公子,脉象急促无力,乱无章法,嘴唇乌青泛白,精神萎顿,浑身冰冷,这不是寒毒的症状是什么?而且我问过了,伤你爹的妖兽,很可能是雪岩蝰,此兽身上带有寒毒,我开驱除寒毒的方子,又有哪里不妥?”
“你是想考我还是想请教我?”罗宁脸上带有一丝戏谑,呵呵笑道。
请教你?
薛观针听后,怒极生恨,恨的牙痒痒,此子狂妄,即便是罗家长辈也对自己尊敬有加,一个毛头小子胆敢挑衅我的威信?哼!
“考你,请教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可有错?”薛观针寒声质问,他浸淫丹药医理数十年,在这方面,算是平川镇第一人,一个小小的寒毒,岂会诊错?
“错!大错特错。”
罗宁目光直视薛观针,大声说道,语气坚决有力。
此话一出,罗振天、罗川等罗家一众长辈皆都一愣,薛观针气量很小,但医术还是非常高明的。
“大错特错?”
薛观针怒极反笑道:“那请罗宁公子指点一二!若说出个所以然来,对了,薛某向罗宁公子陪不是,若错了,嘿嘿,罗家主,你说怎么办?薛某虽为你罗家客卿,但被罗宁公子这样侮辱,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这……”
罗振天面露难色,一阵沉吟。说实话,他对薛观针早有不满,薛观针虽为罗家客卿,但却不受罗家节制,若不是其丹药医理方面的造诣十分高深,罗家也不会耗费如此大的财力物力在薛观针身上。
“薛神医,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这时,罗宁突然开口了。
“打赌?打什么赌?”薛观针冷笑道。
“我若说对了,我取你身上一件东西,我若说错了,任你处置,即便给你当药童也无不可。”罗宁似笑非笑地道,目光闪动,在薛观针身上游走,似乎在打量他身上有什么好东西。
被罗宁的目光盯着,薛观针心里莫名一突,一下子有点心慌起来,好像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看透了。
“这是怎么回事?罗宁只是一个开阳武院学员而已,在丹药医理方面的造诣肯定不如我,我怎么心慌了?”
薛观针内心泛起了嘀咕,但很快,心境又恢复平静,自己吓唬自己,开阳武院名头虽大,但毕竟是修习武道为主,丹药医理略有涉及罢了,能有多深的造诣?
“好!”
薛观针冷笑着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问道:“罗宁公子,我奉劝你一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后悔?我罗宁做事从不后悔。”罗宁嘿然笑道,薛观针医术高明,那是对他人而言,在他罗宁眼里,根本不足一提,自己上一世跟随鬼医丹圣整整十年,苦学勤修,在丹药医理方面的造诣,远胜薛观针不知多少倍。
眼下,薛观针在罗家地位崇高,凭的无非是丹药医理方面的造诣,为罗家炼药治病,罗家待其不薄,这老狗平时恃才傲主不说,最终还背叛了罗家,实在是可恨当诛。
但罗宁知道,若想把薛观针从罗家赶出去,单凭三言两语根本不可能,更别提拆穿这老狗面目了。空口无凭,这老狗又善于演戏,爷爷和爹又岂会因自己一两句话将他赶走?唯有让罗家众人意识到,这老狗医术也就一般般,才能想办法将其赶出罗家,免得留着一个祸害。
“宁儿,不要胡闹了。”罗振天迟疑了一下,沉声说道。
“宁儿,你在开阳武院虽然学了些医理,但薛神医浸淫此道数十年,造诣深厚,不然又怎么会成为我罗家的客卿?”
“印证所学是好的,但不能狂妄自大,你刚在武院受的教训还不够?身上伤还没有痊愈,逞什么能?”
其他罗家长辈也都开口劝说道,其中有两个叔伯更是严厉训斥。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无意义的赌约,薛观针浸淫丹药医理这么多年,又怎会诊错?罗宁纯粹是胡搅蛮缠,得罪了薛观针,对罗家没有好处。
罗宁听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微微一酸。罗家偏居一隅,算是平川镇一个‘大’家族,但平川镇是一个小镇,罗家其实并不大,家族成员不到百人,在罗振天的带领下,彼此都很和睦,不像大豪门大家族那样勾心斗角,这些叔伯长辈们训斥他,一是为了他好,二是被薛观针蒙蔽了。
不过,罗宁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将薛观针这个狗贼赶走。
“爹,你是不是口干舌燥,嘴中生有水泡?”罗宁看了一眼满脸冷笑的薛观针,突然问道。
罗川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罗宁,点了点头道:“不错。”
“爹,你不是中了寒毒,你是阳元有损,要用固本培元的药草,最近也不要修炼武道了,多多休息,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罗宁继续道。
话音刚落,薛观针便冷喝一声道:“一派胡言!没中寒毒,为何会出现寒毒症状?”
“出现寒毒症状就中了寒毒?”罗宁冷声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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