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了干净的碎石主路上时,秦芜这才又一次回过了头,看向了那个在墓碑群中也不再显得那么沉重的石碑,笑了笑,“自我介绍一下,以后我叫司柔,柔和的柔。”
说罢,她再一次将手插在口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等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浓厚的雨幕当中,一直藏在了树后的人终于走了出来。
来人一身黑衣,双目沉沉,身上的衣服被雨水冲刷湿透,头发也湿淋淋的黏在了脸上,可即便是如此,也挡不住那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死寂的面孔中,隐隐要冲破废土盛开的一丝丝希望。
她蹒跚着走到了刚才少女离开的墓碑前,看着那一朵被雨水冲刷的没一会儿就有点蔫的百合花束,手指抚在了石碑上,深深的陷在了碑中秦芜这两个字当中。
“秦芜……”她的声音嘶哑,头埋得很低,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什么落在了下方,一瞬间和周遭的水渍融在了一起。
只一旁的倒影中,却依然能看出,她微微有些颤抖的肩膀。
雨水终于慢慢停歇,太阳十分不讲道理的一瞬间从乌云当中冲破,虽然不夹杂丝毫的温度,却也让那几乎已经放在角落,即将布满苔藓的心脏重拾了第一缕希望。
过了很久,她才终于抬起了头,双眼直直的盯着头顶的太阳,双手抓着石碑,眼中压抑着的情感终于溃不成军,被简简单单的‘秦芜’二字击垮,冲击的粉碎。
日光中,似乎有个少女正牵着一匹马,站在辽阔的草原中,冲着她遥遥的笑,笑声爽朗,“哎,那边那小黑猴,你叫什么?我叫秦芜……嗯,无法无天的那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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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拍完之后,现场的工作人员久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一直到陆星闲将头发顺到脑后,过了时间站起来时,他们这才拿着东西簇拥了上去。
“这一次的情感爆发……”导演夹着烟的手有些颤抖,看着镜头当中的褚黎,忍不住激动的说道,“左羡和陆星闲,把秦芜和褚黎这两个人,真是刻画的淋漓尽致了。”
左羡在旁边听到了。
可就是听到了,她就更心疼了。
这一幕戏……如果切换一个场景,那也算是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了。
于是左羡巴巴的倒了一杯剧组准备好的姜茶,摸到了陆星闲的休息室就开门进去了。
雨戏用的水都是干净的水,得到了导演通知那一幕过去之后,陆星闲还是选择冲了一下,这会儿正在里面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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