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言柚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唇瓣。
她负责的是一整个系列的红色系。
这种中低端品牌最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价格适中、色号多而齐全。
一开始导演让她拍的是裸色系,没想到都拍一半了,导演又认为她更适合红色一些。
而后一整个红色系试色试下来,言柚原本对这个品牌所有的兴趣都被磨灭了。
到后面,她甚至开始觉得这个系列的红色口红都是一种红色。
以前觉得能够代言化妆品是特别幸福的事情,只需要做平时都会做的事情,还不需要自己动手,会有工作人员帮助你上妆。
这样不仅能有酬劳、能得到曝光率,还能得到赞助商的赞助,何乐而不为?
直到现在言柚才知道,什么叫做:没有一行是容易的。
只不过……
“你是不是专门去问eddie我今天做了什么?”
她歪过头,有些惊奇地看着景清让。
景清让也侧过头,透过药店渡过来的光线凝着她。
他看见她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尾那儿还在褪色,是干枯的稻草黄色;怀中捧着他买的几盒唇膏,微张着唇瓣,表情很惊讶,似乎不认为这种事情是他景清让应该做的。
今天知道她连着试了十多根口红的时候,景清让还有些不理解。
不就试个色么,eddie怎么就说人辛苦了。
接着eddie才跟他解释,不停地上妆卸妆是特别伤皮肤的。
他这才了然。
只是此刻,他看见言柚拧开唇蜜,往唇上挤了一点,均匀往唇瓣两边涂抹开来;他看见唇蜜在她唇上形成一层薄薄的膜,唇瓣顿时变得水嘟嘟的让人一看就想要——
吃掉。
景清让喉头滚动了下。
深吸口气,他靠回驾驶座,望着窗外夜晚的街景吸烟。
直到那根烟慢慢燃尽,他低沉的声音才传到言柚耳中。
“嗯,是我问的eddie。”
这回他看起来倒是神色如常。
言柚低头将袋子里的东西收拾好,再小心装进随身带着的包里去。
她轻轻应了景清让一声——实际上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刚才那个问题也只是不小心脱口而出的产物罢了。
没一会儿,她听见景清让发动车子的声音,很快,轿车又奔驰在马路上。
这一次景清让不再需要言柚指路,轻车熟路地将车开进她的小区。
“景先生,谢谢您今晚送我回家。”
她朝景清让道谢,正要下车时,发现这人居然又故技重施,把车门锁得死紧。
“景先生。”言柚抬高了些音量:“谢谢您今晚送我回家,我先回去……”
她后面那句话没能说出来。
因为景清让捂住了她的嘴。
又是同样一个姿势——像要给她扣安全带的、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姿势。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横了一条胳膊在他们两个之间。
“言柚。”
他嗓音低低地唤她名字。
“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个条件?”
条件?
言柚本来就被他没头没尾的动作吓蒙了的脑子一顿,缓了好久才想起来,景清让说的是那天在车上,他不小心看见了她的聊天记录后引发的一系列乌龙。
那时候的言柚问他,要怎样才能令他消气。
而景清让是这么回答的。
先欠着。
似乎是看出言柚已经想起来这件事了,景清让又问:“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帮你撑场子,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
他说的有理有据,言柚无法反驳,她想回是,却因为受限制的嘴唇不能出声,只能用手指指了指他的手背,示意她放开自己。
景清让当然不可能放开她,反而是捂地更紧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他淡声说。
无奈之下,言柚只能用下巴尖儿在他手心里垂直画线,证明自己是赞同他的话的。
“那么后天,你陪我出席一个晚会,以我女伴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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