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茂道:“夺枪伤人的是靳燃, 跟裴行遇无关, 一码归一码。”
连劲风被他噎的一顿, 立即把枪口对准了周槐茂, “周老不说话我还不想问您呢, 裴行遇是omega这件事您总不会不知道吧,霍尔的每一个军人都要进行信息素诱导, 他为什么就能隐瞒身份,他还是你引荐去的‘天纪’号吧,他上去不到一年就爆炸了, 所有人都死了就他活了下来,这很难让人不多想。”
周槐茂向来刚正严苛,一听他给自己泼这么大脏水,当即拔出枪拍在桌上,怒道:“你说是我干的,拿出证据来,我当场自尽在你面前。”
连劲风讥笑一声,“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裴行遇的omega身份能上‘天纪’号,还有战舰爆炸了只剩他一个人活着?”
周槐茂气的脸色铁青,“血口喷人!”
两人吵的厉害,靳绍原稀奇的没接话,慢条斯理跟肖且一块儿喝茶,最后还是被方志珩叫了一句才抬头。
“元帅,这我没有发言权啊,上回我儿子夺了枪伤了您的卫兵,这裴行遇又是我儿媳妇,我现在哪敢说话。”
连劲风听他这个阴阳怪气就来气,又把矛头指向靳绍原,“你不敢说话?你不敢说话你倒是敢拦着我不去追捕裴行遇,现在他跑了你倒开始装乖。”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阻止你去抓裴行遇啊,我说的是咱们得研究一下怎么能把他一举抓回来。”靳绍原说着,抬头看了眼连劲风身后的副官,“有这事儿吧。”
副官不敢接话,又不敢撒谎,只好小心翼翼点了下头。
靳绍原手一摊,“你看,这就冤枉我了,我儿就是个混蛋玩意,裴行遇也没让人省心到哪儿去,我一苦命老爹战战兢兢在这个会议上哪有发言权,不引火烧身我就朝南烧香了,没事真就别喊我。”
连劲风被他的不要脸气的发抖,“不喊你,他是你儿媳妇,你不知道他性别?”
靳绍原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不知道啊。”
“你!好我就当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叫他跟靳燃结婚?你图谋什么?推算下来他跟靳燃结婚的时候还没进军校吧,是不是你安排进去的?”
靳绍原侧头看他,“连劲风,你别跟个疯狗一样见谁咬谁好不好,就你好一朵纯洁的白莲花,我听说靳燃还是你送上舰的,怎么你想离间我们父子的关系?”
“你别血口喷人,我根本不知道靳燃是你儿子!”
靳绍原:“你不知道他是我儿子你就能把他安排上紫微垣了?你说我跟周老安排裴行遇上‘天纪’号,那你安排靳燃是想干什么?你跟裴行遇有私仇?你想杀他?”
“我没有!”连劲风色厉内荏的否认,手拍在桌上反应极大。
“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干什么。”靳绍原说完还嫌不够,拱火似的朝方志珩看了一眼,“对吧元帅。”
方志珩冷眼瞧着几人吵架一直没做声,这时才看着靳绍原问,“裴行遇为什么跟靳燃结婚,他这个性子不会甘心嫁给别人,算一算当年靳燃才十六岁,又是个野马,别用喜欢糊弄我。”
靳绍原轻笑一声,意有所指道:“靳燃出生的时候,缺一根手指眼睛也不好,信息素缺失,我也不敢确定是什么问题,怕他养不大只好找个人给他冲喜。”
连劲风一听就笑了,“冲喜哈哈哈哈亏你说的出来。”
靳绍原嘴角一勾笑着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靳燃他妈从太阴星上下来之后身子日渐消瘦,生完他就死了,我就剩靳娴和这个兔崽子,作为一个父亲的无奈之举,不过分吧。”
太阴星三个字一出,在场几人齐刷刷沉默了。
方志珩手收在了桌子下,周槐茂别过了头,连劲风轻咳了一声,肖且则“啧”了一声,靳绍原扫了一圈,点到即止。
“元元元帅!!裴司令来了。”
靳绍原听见门口的报告倏地抬头,这混账东西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周槐茂愣了下,跟着声音抬头看,连劲风话噎在嗓子眼儿,张大嘴呆呆地看向门口,反倒是肖且指尖抵着茶杯在桌上转了两圈,一下子点住停了。
“既然人都回来了就不用研究怎么追捕了,我先回去了。”肖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也没跟谁特地打招呼,走到门口的时候扫了裴行遇一眼,轻轻笑了下脚步未停地走了。
裴行遇站在门口,冲里头看了眼,转头朝着原先关他的禁闭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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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燃昏迷不算太久,不到晚上便醒过来了,伸手揉了两下疼得厉害的头,一睁眼看到贺星阑在他身边守着,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哭过。
“乖乖,怎么还哭了。”靳燃哑着嗓子笑了下,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坐起来。
贺星阑抹眼,颤着哭腔说:“我还以为你死了。”
“臭小子净咒我。”靳燃把揉他脑袋的动作一改,在他额头上敲了下,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贺星阑脱口想说司令,但想到了裴行遇的交代及时止住了,“大家打赢了,步虞长官把你扶回来的,你还有没有哪儿难受啊?”
靳燃难受的地方可太多了,嗓子眼儿里火山口似的往外冲血腥气,腺体也疼得厉害,浑身上下都跟被搅碎过一遍似的。
“还行。”靳燃穿了衣服下床,贺星阑在他身后喊,“你还没好呢,步虞长官交代你躺着,你上哪儿啊?”
“我去看看他们。”靳燃朝身后摆了下手。
钟琯他们战死,自己没能力护住他们,如果当时是裴行遇在指挥一定不会叫那么多人死。
宋思深躺在生态舱里,刚做完身体机能修复便没关舱门,看见靳燃来反射性要起身。
“别起来了。”
靳燃坐在舱门边看他惨白的脸色,“身体怎么样?”
“没事。”宋思深轻摇了下头,视线却不自觉看向了对面,钟琯是个话唠,有事没事就坐在舱门口看着他这边跟他唠嗑。
宋思深话少,多半都是钟琯一个人说,絮絮叨叨地烦死人,现在却突然安静了,以后也再也看不见那个胆小又话唠的人坐在对面自言自语了。
靳燃拍拍他的手,这次却说不出战争总会死人的话来安慰宋思深,那种眼睁睁看着战友死在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太无力了。
“是我没用,没能护住钟琯他们。”
宋思深又摇了下头,破天荒说了巨长一段话,“不是你的问题,那种武器我们谁都没有见过,就是司令在这儿也会措手不及,而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不是你找到了办法司令也不能及时救我们,何况你自己也伤……”
靳燃猛地打断他,“你说谁?”
宋思深愣了下,重复道:“你啊,如果不是你找到办法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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