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镇边角,靠近群山密林处,有一座简陋的小木屋,木屋的上面用茅草、泥土和青石子铺就着,经过常年累月的暴晒,已经板结一块,变得很坚韧很细密,雨水打不进。
木屋虽然简陋,做的很结实,四周还用绳索捆绑在木桩上,因为木屋地处斜坡,更用鹅卵石铺就了一条小道,通向大路。
在木屋的周围,种着几棵老柳树,据传说,这几棵老柳树可有年头了,似乎在乌镇镇长的曾祖那一辈就种下了,后来乌镇户数变多,向外扩建,那一代的老柳树都被砍光好腾出地方盖房子,只剩下这么几棵,因为这里实在偏僻,也没有人愿意住在此处。
正是中午,从木屋里走出一名中年女子,长长的头发用一根竹签子随意扎在脑后,岁月和劳累都在她身上刻下了痕迹,眼角的纹路很密也很深,不过能看出她年轻时的温婉模样。
她一路走出来,将一些淘米水浇在几棵树旁,一路上轻咳了几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知有什么心事,叹了口气。
“阿娘。”
一声可爱灵动的呼喊传来,是一个身穿素布白袍,五官精致的十四五岁小姑娘,这是镇长的女儿,古心儿。
阿娘,是乌镇特有的称呼,一般用来称呼长辈的女子。
古心儿脸上有担忧的神色,手里提着一些瓜果。
中年女子转身看到古心儿,立刻温柔的笑了:“心儿啊。”
在乌镇,中年女子和自己的独生儿子备受欺凌,很被排挤,只有镇长对她们母子俩的态度还算友好一些,而这镇长的女儿古心儿,也一向和这母子走的比较近,时不时的来看望。
“阿娘的寒疾,一定要记得吃药,若是药不够了,就告诉心儿,心儿会为阿娘准备好的。”
中年女子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所想的,却是怎么敢张口?如果被乌镇的人知道了,更要戳她们母子俩的脊梁骨,也怕会让镇长不高兴。
中年女子伸出手,指了指木屋:“凡儿还在里面。”
古心儿脸上的忧虑越来越重:“已经好多天了,孟凡哥哥,究竟是怎么了?”
说着,古心儿便走进了木屋,身姿偏偏,好像一只蝴蝶般。
踏入木屋之后,古心儿终于看见了孟凡。
他窝在床角,裹着被子,好像生病了畏惧寒冷一样,可现在明明是夏天。
他的双眼中,全都是无助、恐惧。
孟凡看了心儿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目光,好像被针刺到眼睛一样,连忙闭上。
古心儿见到这一幕,想要说话却言又止,转身走出了木屋,来到孟母的身边。
孟母还在为一棵棵的老柳树浇水,背对着古心儿,但她仍然能隐约看到,孟母的眼角上有泪光莹莹。
古心儿懂事的等待了片刻,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前的孟凡,虽然在乌镇备受排挤,而且在武道上的天赋,也始终一般,刚刚才是炼体二阶,但他非常刻苦,有一种不服输的执拗,虽然没有各种天材地宝的滋养,但他用在练功上的时间是乌镇其他同龄人的数倍不止。
不论孟凡受了多少欺负,被打倒多少次,他总是会站起来,而且,古心儿也知道,孟凡一直在偷偷的踏进群山里为母亲采药,群山对于他们这些少年来说是很危险的,也不允许轻易踏入,古心儿都是知道,却不装作不知道。
这些,都是让古心儿暗暗钦佩孟凡的原因。
古心儿与其姐姐被称作乌镇双莲,是镇长的女儿,美丽而充满青春朝气,又有很好的武道天赋,暗中倾慕古心儿的人非常多,但古心儿,就是看孟凡最为顺眼,也一直称呼孟凡哥哥。
现在的孟凡,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孟凡总会因为受不了村子里人的白眼,而年少冲动与人大打出手,但境界实在太低的他,总是吃亏,古心儿和孟母都曾劝过孟凡很多次,要隐忍,要避开。
可现在,古心儿倒是宁可孟凡出去再与人打一架,而不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看起来,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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