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苏雅漾给孟清婉倒了一杯茶,江一凡装作侍卫的模样站在一旁,现在的他还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是太子,让苏雅漾出出风头也是不错的。
孟清婉端着茶,娓娓道来:“家父原是淮北长史,名牧溪,一生爱诗酒田园,自娘死后,小女便与家父相依为命,虽然清贫,却也过得自在。有一日,家中来了客人,正是刺史简大仁……”
她记得那日,简大仁提了礼物前去拜访。府中只有一个洗衣的大娘,平日里端茶倒水之事便由她这个大小姐亲自动手。她提着茶壶到了前厅,父亲让他给简大仁行礼。
“小女清婉给伯父请安。”她微微一福,随即给两人添茶。
“几年不见,清婉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简大仁笑着,又说:“我儿明州今年双十年华,尚未娶亲,我看两个孩子倒是和得很。不知牧溪兄意下如何?”简大仁哈哈笑着。
“我毕竟是个女子,不便抛头露面,更不该听这些话,在添了茶后便回房了。”孟清婉回忆道。
“难怪你总是垂着头,是担心被简大仁看到你的面容吧!”苏雅漾道,孟清婉点了点头,也许是天气太凉,她双手冰凉,虽捧着热茶,指节还是发白。
苏雅漾见状,将火盆往她那边推近了些。“这几次简大仁都是在夜间过来,我又是站在你们身后,他才没有见着我。”孟清婉喝了一口茶。
“我不知道那日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自那日起,父亲总是闷闷不乐,有时候我半夜睡不着,到庭院中乘凉,见父亲房中却是亮着灯的。”孟清婉接着说,苏雅漾点了点头,并未打断,只是默默的听她说。
“那时,外面传来马蹄声,父亲都会脸色发白,当真是草木皆兵。我也曾问过几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却不说。直到有一日……”
那天,晌午时分下了一场大雨,明明是白天,却黑得像夜晚一般,没有丝毫光亮,屋里早早亮了灯,父亲站在屋檐下,看着那倾盆而下的雨,连连叹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
孟清婉走了过去。对他道:“父亲,您可是有何心事?不如说与女儿听,女儿为您分担。”
“小孩子家懂什么。”孟牧溪沉着脸,语气有些重,孟清婉从未见父亲在自己面前发怒,一委屈,眼泪差点落下来。
正要离开,孟牧溪却开口叫住了她:“婉儿,你跟我来。”父亲说着将她领进了书房,掀开了地板上的一块砖,她从未知道自己家中竟还有这样的地方。
只见父亲从那块砖下面捧出一个木匣子,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木匣子,取出一本牛皮纸包着的东西递给孟清婉,随即随意拿了一本差不多大小的书放入木匣,又锁起来放回原来的位置。
孟清婉拿着那东西,只觉有些沉重,孟牧溪将那块砖填回原位,站起身,对孟清婉道:“婉儿。这东西千万要收好。”说罢,又取出一袋银子递给孟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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