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也不瞑目的。
深吸一口气,郁芸重重的闭了一下眼睛,“你想要联系到狙鹰也不是不可以,我有条件!”
“呵!”玉坤冷冷的一笑,用着嘲讽的眼神看着她,“条件?郁芸,你有什么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呢?”
郁芸恨恨的一咬牙,面无表情的凌视着他,“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说了。大不了就是一条老命,反正我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满足了。”
说完,双眸一闭,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玉坤看着她,并没有说话,而是一下一下的轻敲着手指。
指尖与桌面的撞击,发出清脆的,极富节奏的声音。
就像是一个一个音符,不紧不慢的落在郁芸的心上一般。
却是让她有些沉不住气了,哪怕是闭着眼睛,亦是能感觉得出来,她此刻那烦躁的心情,还带着隐隐的不安。
玉坤自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是以,就更加的不心急了。
此刻,比得就是谁的耐心更稳了。
一分钟过去了,郁芸没有睁眸,而她的手指也没有被切。
两分钟过去了,还是一样。
三分钟。
屋内,安静的很,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如果不是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以及地上那一大滩血渍,还在丢在地上的几个手指头。
此刻,真是心平气和,安逸又惬意。
郁芸在赌,赌容音在玉坤心里的地位。
她更在赌,玉坤不敢拿容音的安危开玩笑。
如果,容音不是玉坤的女儿,那她的死活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但,偏偏容音是他玉坤的女儿。
那么,他便不可能会让容音置于危险之中。
既然他知道了狙鹰,那便是已经知道了七年前的事情。
所以,他应该也知道,她与北逸之间,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
玉坤不敢拿容音作赌,狙鹰出手,那就没有失手的。
七年前,容音是唯一的一次失利。
而北逸击毙了她的同伴,这笔账,这个仇,狙鹰是不可能不报的。
玉坤想要保住容音,那就只能答应她的条件。
她要北逸死,她要重新回北家,她要重新成为北家的执掌人!
她可以跟容音冰释前嫌,但是北逸却是不得不死。
他竟然敢将她从北家除名,把她一手建立起来的王国,土繃瓦解。
简直罪不可恕!
郁芸一想到北啸与北逸父子俩对她做的事,就是气得咬牙切齿,甚至想要杀人!
而现在,是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四分钟,砍掉她的一只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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