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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神经敏感的竖起耳朵。
邹黎笑着摇摇头:“我现在没有对外的事情需要处理。”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和常海分开的真正缘由,身边的朋友多数为他们惋惜,包括Maxime。
“以后呢?你不想按照过去的方式去发展,那最好的选择是跟我去普罗维登斯,那里真的是一个潜心学术的好地方。”
安西呼吸一滞,原来又是来抢人的……
他不知道该高兴自己的眼光独到,还是该郁闷邹黎太招蜂引蝶。就连在AE这么个艺培训机构韬光养晦都觊觎者络绎不绝,还不算那些慕名而来的学生。
“Maxime!”他听到邹黎在沉默几秒后语气忽地兴味盎然:“我忘了给你好好介绍我的这位学生。”
邹黎话题转的突然,安西和Maxime皆是一愣。
“安西,他是中国一家有名的传媒公司、安和的继承人和经理,也是我见过的执行力决策力都很棒的人里,最年轻的一个。并且,他是我未来的老板,他已经为我准备了一个‘普罗维登斯’。”
“哇!”Maxime发出一声惊呼,不可思议的看向两人。
安西忽然有些脸热,支吾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黎哥……”
“重要的是,”邹黎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像是跟人显摆自家孩子一般,脑袋稍稍靠近Maxime小声道:“他谦和有礼,勤学上进。远不是我们这种只会夸夸其谈对艺术评头论足的家伙可以相比的,他在做的是把艺术融入民生,再说,你见过老板在外面等这下属聚餐结束,又送下属和朋友回家的吗?”
Maxime张着嘴巴连连发出感慨的音节,半晌后才组成句子:“我明白了,是你在餐厅和我们说的那些吗?所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是吗?好吧,我只是提个意见,我相信你的选择。”
他再次朝安西道谢,又为自己的失礼表示歉意,后边的谈话内容也接地气多了。
安西面上不显,心脏却扑腾着把血液涌到了耳朵尖。
其实,年轻有为,安西平日里听到的称赞足够多,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他都能处之若素,并不放在心上,可是邹黎的称赞总是让他无力招架,又恬不知耻的把每一个字拆开了嚼碎了细细品味,想从中分析出点其他的深意……
半闲草堂,他说那是他给他准备的普罗维登斯。
安西低沉一晚上的心绪在这一刻飞了起来,这种飘飘然的感觉一直持续到邹黎两人下了车,和他道别,然后肩并肩走近路灯幽暗的小区。
“操……”
安西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就这么进去了……自己临了也没搞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gay圈很乱,艺术圈、也就那样,他们志同道合,共处一室……还是自己亲自送回来的!
他捂着胸口,觉得今晚心率一直失常。
黎哥不是那样的人。
安西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一边掏出手机给安启和拨了电话过去。
“爸,睡了吗?”
“有事跟您说……您能不能待会儿再睡,我比较着急。”
“明天太晚了,您等等,我半小时后到家……哎,爸,你先别睡……啧。”他看着被无情挂断的电话,深深叹了口气。
安启和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回来敢把老子吵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安西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邹黎与Maxime十指相扣拍照的一幕。
陆野说过,邹黎以前会在交友软件上记录同志生活的日常,那现在会不会也偶尔发些相关的内容呢?
他忽然迫切的想要了解邹黎的一切,包括他的过去,他的私生活,等等。
拿起手机,找到白逸青的电话,虽然知道这么晚人可能睡了,但安西还是试着拨了过去……
白逸青接不到电话,因为他助听器和手机衣服都放在门厅柜上。
而他本人,此刻正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伴着苦橙花沐浴露的香味,和他的“志同道合”一起在4平方的浴缸里沉沉浮浮……
今夜的陆老板不复往日的温柔克制,一是因为空间足够私密,不需要顾虑太多,再者是作为对害自己这晚担忧焦虑的幼稚青年的惩罚,他比平时凶了不少。
白逸青身体柔韧,陆野一直知道。
他一双大手翻云覆雨变化无常,珍惜而又施虐的摆弄,似要将人每一处压折了碾碎了再重新拼凑,那具瓷白的身体斑斑驳驳,到处都是藏不住的旖旎……
“疼吗?”
陆野鼻音低沉黏腻,嘴唇贴住白逸青耳根轻啄,浅麦色的皮肤泛着一片晶亮。
白逸青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声音带来的震动还是让颈侧麻了一片。
不同于水上的温情缱绻,水下,紧致的胸腹肌理绷紧跃动,像暴雨中驰骋的野马带着踏碎一切的气势碾压而来。
那力量让白逸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战栗,他努力攥住陆野胳膊,觉得自己像漂在巨浪里的轻舟,随着波涛载沉载浮。
疼是疼的,但更多的是酣畅。
他仰起头目光失焦的急喘,热水蒸出的汗珠从鬓角滑落到锁骨,来不及蜿蜒便在两人紧贴的胸膛间揉碎、融入激荡的水花当中。
今天是他自找的。
在陆野帮他冲好热茶,又细致的挑走他指甲缝里的小木刺,然后眨着那双能把人融化的眼睛问:“今天你想怎么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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