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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驰看见他打开抽屉站直了身子,抬步进去,目光一紧,半晌舒洺彦从里面拿出了那只不能更熟悉的钢笔,这一对笔正是他临走之前留季驰的贺礼,也是当时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再没有找到舒洺彦的那段时间里,季驰不知道看了这对笔多少次,他将牛奶放在了桌子上,绕到了舒洺彦的身后,轻轻附身,趴在了他的身后的椅背上。看着舒洺彦盯着那笔的目光有些心酸,他不愿意去想那人留下钢笔作为贺礼时候的心情,他从后面轻轻圈住了舒洺彦的脖子,歪头趴在了他的肩膀上,灼热的气息就这样直接喷洒在了舒洺彦的脖颈边:
“彦哥,对不起。”
舒洺彦神色松散下来,抬手轻轻拍了拍季驰搂着他的手臂,话语温润含笑,带着他对季驰独有的纵容和宠溺:
“原谅你了。”
一句话让季驰又窝心又心酸,眼睛莫名的有些发热:
“这么轻易就原谅了?彦哥太好说话了吧?”
男人轻笑的声音传来,季驰都能感受到他胸膛轻微的震动:
“我什么时候不好说话了?”
季驰一起身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在带舒洺彦回来之前他承认他在布置房间的时候有些小心机,就比如这个书房中的双人休息躺椅,宽大舒适,两个人躺正合适,他将人搂到自己的怀里,点了点他手里的笔:
“这两支笔十年前我好像就见到过,是什么来历?”
舒洺彦垂下眼眸,手轻轻抚摸过那两只已经明显有了岁月痕迹的钢笔:
“这是我父母结婚的时候我爷爷给他们新婚夫妻买的,在当年算是比较名贵了,我母亲去世之后我父亲就一直收着这两只钢笔,再后来就到了我的手上。”
季驰以为是他早年买的,没想到还有这一份来历,舒洺彦在身边珍惜地带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用来当做了他和别人订婚的贺礼,舒洺彦及时地拍了拍他:
“你可别掉金豆豆啊。”
一句话让季驰生生把那股酸涩感给忍了回去:
“我是刁掉金豆豆的人吗?等回头我找两块儿上好的檀木做一个盒子,装这两支笔怎么样?以后这就是咱们家的传家宝了,等云小波以后结婚了传给他。”
舒洺彦有些好笑,这人还真是把小波当儿子了:
“行,听你的,小波最近也要忙起来了,好像是有一个实习的课题要到医院去,不过要自己找医院,这段时间怕是要忙了。”
季驰晃着腿一刻都消停不下来:
“自己找?老师不给介绍吗?”
“这个课题好像并不是强制性的,也看个人吧,他是想去医院多看看的,且让他找吧。”
季驰开口:
“我说舒老师,小波可是我儿子,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直接和我说,好歹我也打拼了这么多年,疏通个关系找个实习的事儿还是说的上话的,再说这也不是丢人的事儿,现在这做父母的有多大力使多大力,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嘛 。”
季总这一番言语没有个十几二十年为人父母的经验都说不出来,一番语重心长,舒洺彦都好笑又诧异地转过了头看他:
“小池现在为人父母都这么有经验了?”
季驰脸一红: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现在这些家长都卷成什么样子了?学区房高的离谱,一个小开间要价四五百万的都有,要说这小波还真是挺厉害啊,从山村里考到了这样的名校,学医这一条路虽然是苦了点儿,但是厚积薄发啊,后劲儿足,社会地位也高。”
这一晚季驰到底是没有再给口让舒洺彦陪他去公司,第二天的全体会议是上午十点半开始,季氏包下了酒店凯来酒店最顶层一层来开会。
他早上洗漱之后就直接换上了正装,干净利落的白衬衣,剪裁得体的烟灰色西装裤,衬的身材笔挺修长,舒洺彦早起的时候有些低血压严重,一般会躺上一会儿才起来,他看着季驰在对着穿衣镜系袖口,眼里有些挣扎,但是片刻之后那挣扎就被释然所取代了。
季驰正在打领带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初醒还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
“你不准备再邀请我一次吗?”
季驰整个人好像是被喊了木头人一样定在了那里,两秒过后他迅速转身回头:
“你,你是说你想去?”
他的语气还有些不自信,舒洺彦撑着坐起来一些,睡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开了,轻薄的睡衣轻轻滑落了一点儿,露出了一截苍白略显病态的皮肤,舒洺彦玲珑般的心思,那天季驰带着他去吃饭叫上了宋成彬和周令他就明白季驰是想要让他融入他的生活中的,那么他是不是也要做出一些努力才行?
“那要看你肯不肯请我去了。”
一天的好心情从自家美人要和自己同行开始,季总这一早晨鞍前马后的伺候他家彦哥哥洗澡,舒洺彦从浴室出来之后,他就扶着人坐在了沙发上,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服务生一样一把推开了那一面的推门,里面整齐的西装拍了一排:
“舒先生,现在是1号服务生为您服务,请选择出席会议的西装。”
同时还做了一个45度躬身请的手势,舒洺彦被他逗笑了:
“那就请1号服务生推荐一个吧。”
季驰从未这么认真的选过衣服,黑色老气,灰色衬的气色不好,蓝色又不够稳重,红色不符合舒洺彦的气质,挑了一圈又一圈,他恍然发觉竟然没有一件西装衬的上他家的小凤凰,舒洺彦看着他走过来又走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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