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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老师,舒老师。”
一个听着不大的男孩儿的声音响起,舒洺彦回头,就见是两个曾经教过的学生,现在应该已经高二了:
“王路,李锐,回来了?”
舒洺彦笑着招手,这俩半大小子却是愣了愣,看着他身下的轮椅不知道说什么:
“老师,您怎么了?”
“腿上做了个手术,还在恢复期。”
男孩儿拍了拍胸口:
“吓死我了,老师听说您结婚了,我妈和我说了,我们学校补课不让走,要不我一定回来吃喜酒。”
那俩小子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季驰,难掩好奇,舒洺彦脸皮薄,又是被自己的学生打趣脸上有些微红,随口岔开话题:
“你们两个大早上的自己过来的?”
早上天冷,两个小子连个帽子都没带,耳朵冻的通红:
“老师,前面有卖炮的,您也买点儿去呗,过年放。”
这年纪正是对放炮感兴趣的年纪,四个人索性一路,舒洺彦其实对于放花放炮的兴趣不大,但是他身后这人的兴趣大啊,云城早几年就禁止在节假日燃放烟花了,再说,一个人,季驰就是放也没那个兴致,但是今年可不一样啊,他们这是第一个团圆年,他都后悔回来之前没找烟花工厂买一车了。
舒洺彦手拢在毯子底下,眼看着季驰毫无违和感地和那两个小子打成了一片:
“这个这个,这个是十响的。”
“这二踢脚可炸了,我去年放了。”
季驰和他们一点儿代沟都没有:
“哎呦,这好东西啊,我好几年没放了,来来来,你们挑,我付钱。”
王路眼睛锃亮:
“真的?”
“那是,你们舒老师在这儿我能骗人吗?还有花,随便选。”
舒洺彦面露无奈:
“你们几个,挡路了。”
季驰往里挪了挪屁股。
季驰花钱,王路两个当免费劳动力,好在王路两个备了大书包,这整整背回去一书包,怀里还抱着好几个季驰买的烟花,最开心的莫过于买烟花的老板了。
舒洺彦看着他们拿太多:
“王路,上面那个我帮你拿,来。”
王路看了看舒老师那包在毛毯里都看的出瘦的像麻杆一样的腿,这一箱子的花下去压断了怎么办?
“不用,不用,这没多沉。”
舒洺彦笑了:
“我又不是纸糊的,过来。”
那花都快挡住视线了,但是王路两人愣是躲远了一步,像是生怕他来抢一样。
逛了一上午,中午季驰也就没回家,摇了摇手机:
“你们林校长推荐了一家大地锅,这天气吃正好。”
季驰一边开车一边出声,热气腾腾的地火鸡,坐的是烧热的土炕,镇子上这样的饭店最多,冬天也是生意比较好的时候,去外地打工的人都在年底回来了,同学聚会,家庭聚会,一波一波的来,舒洺彦乐的季驰忙前忙后的安排,他也喜欢看季驰眉飞色舞的样子,原来只是多了一个人就不孤单了。
吃饭的时候舒洺彦给云小波打了个电话,问问他票买好没有,什么时候到:
“买好了,是,是季叔叔买的。”
舒洺彦生生在那孩子的嘴里将这声‘季叔叔’听出了挣扎的感觉,他抬眼皮看了一眼正站起来捞锅里粉条的人,季驰冲他抛了一个媚眼,那意思是别太惊讶,那都是他应该做的。
舒洺彦和云小波确定了车次和时间,季驰这时一把从舒洺彦的手里接过了电话:
“到了县城火车站不用做大巴车了,我去那接你,还快点儿,要不一耽误一大天,还指着你回来大扫除呢。”
现在年底了,大巴车是人挤人,买到票都可能没有坐,从县城到镇上,再到村里大半天都过去了。
后天一早季驰伸了一个懒腰起来,困得眼睛都直,嘴里嘟嘟囔囔:
“起床,去接倒霉孩子。”
舒洺彦又好笑又觉得暖心,这样的日子,就真的这么实现了,他将人赶到了卫生间洗漱,自己起来煮了米粉,放了昨晚做好的卤子:
“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季驰一边吸溜米粉一边摆手:
“不用,接个孩子多大的排场,路不好走,你腰不要了?再说,你得在家看家,今天有人送货过来。”
舒洺彦一愣:
“送货,送什么货?”
季驰拿纸擦了一把汗,热腾腾的米粉吃的他浑身都出汗了,冲那人微微眨眼:
“送来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出发了。”
黑色的奔驰S在小县城中相当的打眼,季驰一身质感顶级的长款羊绒大衣随意的往车边一靠,肩宽腿长比例好,知道的是知道他是来接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拍写真的明星,任谁从他身边过去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云小波拎着箱子从车站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异常醒目的人,然后他就见季驰抬起手,大声的喊了一句:
“儿子,这儿。”
一瞬间,熙攘的人群都在看向季驰之后都顺着他的手看向了云小波,云小波只觉得浑身僵硬,脸上的肌肉都抽动了一下,他终于理解了舒老师每每社死是什么感觉了。
家里,舒洺彦又去那次卧转了一圈,前两天他和季驰将这屋里修缮了一下,确定窗户不透风,屋内的桌子换了新的,因为房间比较小,床也就没换,还是一个单人床,但是床上的用品,从被褥到单件套都换了新的,柔软干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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