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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拿我开心呢?”
别以为他没看见他刚才在后面偷着乐,季驰知道把人给惹恼了:
“我知道错了,这不是闲着也是无聊吗?下次不敢了。”
季总的作死行为难得是将舒洺彦这样好脾气的人都给惹毛了,下午午睡的时候,舒洺彦都没让人上床,季驰看出他累了,也不闹他,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床边,和地瓜一起眼巴巴看着床上的人,可惜了,这一次舒洺彦没心软,手摸了摸地瓜的脑袋,都没有分给季总半个眼神。
晚上要做的鸡舒洺彦上午就收拾好了,季驰轻轻伸手探进被子里,那人的身子还是不太好,睡下的时候身上睡不太热,今天中午的阳光好,也就没烧多少的柴火,山里阳光下去的早,一大到下午阳光没了,这屋里就开始有些见凉了,他灌了两个热水袋放在了舒洺彦的被窝里这才出去到厨房准备晚饭。
云小波其实也不困,就是看着刚才舒老师和季驰有话说这才到了屋子里,这里的桌椅一看就是新的,他抬手摸了摸床上那看着就蓬松细软的被褥,没有躺上去,而是坐在了一边的桌边,嘴角不自觉地出现了笑意,这样的年真是让人期待。
直到听到了身边那房间门轻轻打开他才出去,就见是季驰轻手轻脚地出来了,季驰看见他就像是抓到了苦力一样:
“没睡啊,正好,和我做晚饭,你舒老师睡着呢。”
云小波看了看他,半晌没忍住地问:
“你惹老师不开心了吧?”
季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幅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地出声:
“这叫夫夫情趣,你还小,以后你就懂了。”
云小波...
两个人分工明确,一个弄鱼一个弄鸡,在村子最是不缺的就是这两样东西,两个人都算得上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区别只在于,云小波同志现在才算是脱贫,而季总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脱贫十年了,对于这烧柴火的大铁锅的记忆已经非常遥远了,简单的蒸煮还好,这要是煎炒烹炸就不太行了,今天一大清早,就有之前的学生拎了一小桶刚刚逮回来的小河鱼,很新鲜,这样的河鱼煎着吃最好了,但是可惜了,季总没有这份水平。
锅里的油太热了,鱼身上的水四处喷溅,季驰的脸都被喷到了油,慌忙的四处躲,云小波无奈拿了一个盖子过去:
“这鱼你都不淹一下啊?”
“淹了,不是说这鱼用盐淹一下就行吗?”
难道不是吗?新鲜的食材不是就需要简单的烹饪方式吗?云小波不和他鸡同鸭讲了,赶紧将剩下的鱼给抢救了回来,这一锅是废了,十分钟之后,废物季总坐在一边吃那炸糊了的几只鱼,看着云小波动作熟练的倒面粉,打鸡蛋,加盐加小胡椒粉,动作行云流水,心中暗叹,这儿子养的不亏。
舒洺彦醒来的时候天色都有些暗了下来,快四点了,刚睡醒身上还有些僵硬,他微微活动了一下,看着房间里也没开灯,厨房能传来说话声,他按亮了灯,松泛了一下关节才出去,就闻到了这厨房异常浓重的油烟味,呛的他咳嗽了出来,一边抬手掩了一下唇:
“做什么呢?炸厨房?”
季驰抬头,立刻甩锅:
“都是小波,做鱼也不看着火,糊了一半。”
云小波睁大了眼睛,舒洺彦走进,看了看季驰,言语十分确定:
“肯定是你,小波从小学就开始做鱼。”
云小波微笑:
“老师明鉴。”
他爸在的时候最溜的就是打鱼,季驰...
“我这不是很久没用这锅了吗?你坐着,晚上不用你动手,等着吃就行。”
舒洺彦拿起铲子看了看锅里,对于季总这一套说辞显然是不买账的:
“你从前天天用的时候也没见做出什么好吃的来。”
这人嘴勤快,鼻子好使,闻别人家的菜是一闻一个准,轮到自己对付都对付不出好吃的来,整个一个美食荒漠,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多是他做饭,这人打下手。
云小波赶紧接过铲子:
“老师你坐吧,我来弄,还能救一救。”
季驰将切好的菜一推,他厨艺确实是一般,到是刀工确实是可以的,有了靠谱的云小波同志,几人总算是吃上了一顿像样的饭菜。
除夕的前一天,季驰从车里翻出了一个大袋子,看着是一个快递袋子,把云小波也叫了过来,舒洺彦看了看袋子:
“你又买了什么?”
“来来来,每人一份。”
拆开了包裹,里面都是衣服,一共三个大袋子,云小波接过来:
“都是红的?”
“你这孩子,过年不穿红的穿什么?去去去,去你自己屋里去试去。”
将人给撵出去后他献宝一样地凑到了舒洺彦的身边:
“知道你不喜欢颜色鲜亮的衣服,但是过年嘛,我们今年又是新婚,你必须要穿。”
都不等舒洺彦拒绝,季驰就立刻开口来堵他的嘴,舒洺彦看了看衣服:
“红色的就红色,这身上的大兔子是你选的?”
舒老师嫌弃的声音溢于言表,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季驰的审美了,难道都过了这么多年,在他们两人都迈进三十这一关卡之后他和季驰忽然有代沟了?季驰拎着衣服在他身上比:
“你忘了,你属兔子啊,今年本命年,不穿兔子难道穿狗吗?试试,快试试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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