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白芷站在门口。
墨景琛的视线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离开,他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两下,示意白芷把咖啡送过去。
墨景琛的气场强大,他虽坐在那,什么都不做,白芷的感官中都是他,那种感觉让人不自觉紧张的想要逃离。
在白芷有属于自己的记忆后,第一次遇到如此有存在感的男人,白芷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墨景琛的书桌前,放下咖啡,转身要离开。
咖啡放在桌子在边缘,墨景琛倾身去拿,身体碰到大班椅扶手。
一声闷哼声在寂静的书房中响起,白芷停下步子,回头,视线落在墨景琛捂住的地方。
那地方是那日在厨房中,墨景琛被咖啡烫到的地方,几天过去,没好的话……那天的事是白芷的责任,她恩怨分明,墨景琛把帮了她,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白芷犹豫下折返,“你的伤……”
“无碍,你回去休息吧。”
墨景琛说的云淡风轻,他拿开按在腰部的手,端过咖啡。
“那天没处理?”白芷跟墨景琛接触不多,但能看出来墨景琛是一点小伤不言痛的,他能疼的闷哼,伤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不痛不痒,白芷见墨景琛不说话,“我给你叫医生。”
“我没事。”
“你是存心让我睡不着吧。”白芷的心很小,一一生病时,她整夜睡不着,以前因跟墨亦成关系疏离,她也会辗转难眠。
换句话说,她是个心里存不下事的,白芷意识到话语里有歧义,她补充,“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你是因为欠了墨亦成才嫁给他的?”
“……”怎么扯到她的身上了!
白芷迎上他的视线,“你查过我们?”
墨景琛轻晃下手中的咖啡,扯出束在腰带下的衬衫下摆,露出腰上的伤口。
“不是烫伤吗,怎么成这样了?”墨景琛腰部有块皮肤已经溃烂化脓,白芷惊的瞳孔微缩,“都伤成这样了,你刚刚在医院为什么不说?”
他以为自己是个铁人,伤成这样竟然说小毛病!
白芷看了下时间,“你准备下,我去开车,送你去医院。”
“不需要大费周章。”似伤到的根本不是他,墨景琛气定闲游的喝着咖啡,不以为意说:“是我洗澡时没有注意,泡到伤口。你去找医药箱,给我消下毒,上点药就行了。”
“你这样……”
“不愿意就回去休息。”墨景琛蹙眉,语气染上些许不耐。
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白芷深深看了墨景琛一眼,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远,墨景琛看向电脑屏幕,可仔细去看他的深邃的眼神竟没有焦距。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他活的如行尸走肉,有时候只有痛一点才会让他觉的,他在活着。
约摸着过了一刻钟左右,白芷在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拎着医药箱来到书房,冷着脸把医药箱搁在书桌上,蹲下身子给墨景琛处理伤口。
她用消完毒的针刺破水泡,把化脓溃烂的地方一点点清理掉,动作细致娴熟。
“你学过医?”
“没有。”白芷蹲了有些累,她动了下腿,“我弟弟因为身体原因,经常住院,我在医院看得多了,学会了些。”
墨景琛抿了口咖啡,看着白芷那双纤细的手,白芷除了长相跟唐海诺不像,身形,走路姿势,以及她和唇上的气息都跟唐海诺相似的让人难以分辨。
墨亦成为了找到她,定是下了一番功夫,墨景琛记起掉进护城河的唐海诺,心中一阵揪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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