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处都竖起一面铁牌,分别写着“识海”、“灵台”和“玉阙”。
“公子,这牌子是什么意思?”苏好意不懂就问,反正自己身边有个不要钱的向导。
“识海考察聪慧,灵台看的是心性,玉阙则是外貌。”司马兰台介绍道。
“这么说必须得聪明正直长相又好的才行?”苏好意反问。
“你就很聪明。”司马兰台莞尔。
苏好意看到排在前面的人已经开始了,识海的考官从一旁摞成一堵墙的医书里随机抽出一本来翻开一页,让前来参选的人从这一页起往后看十页,一炷短香的功夫要把这十页内容一字不落全记下来,然后当面背诵。
“这也太难了,”苏好意一看就怯阵了:“那么多字,我光看就得头晕,更别说背了。”
再看灵台那里,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有些甚至匪夷所思,比如:“闭眼冥想,旷野之上有一树,树下站着一女子,衣服是何颜色?”
“公子,不是说测心性吗?怎么问女人衣服颜色啊?”苏好意彻底傻了。
“这些问题看似无稽,实则有深意。”司马兰台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244章 选拔真真好严苛
“那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如何就能测一个人的心性呢?”苏好意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紫色怎么了,红色又怎么了?什么样颜色的衣服不都可以穿的吗?难道说绿色的不好说红色的就好?”
“心性不同的人在面对这些问题时所做出的答案也必然不一样。这一关是要看他们是否正直镇定,笃志勤学。”司马兰台继续向苏好意解释:“这一关的考题有上千道,每年都不重样。”
苏好意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对话的时候,应试的那个少年就因为说了紫色衣服而被淘汰了。
“不不不,夫子,其实我原本想说红色的。”那少年十分不甘心,苦苦的哀求着:“就让我重新答一次吧!”
那些主考夫子拒起人来丝毫不含糊,连看都不看那少年一眼。
只说:“没有人逼着你说哪个颜色,既然说出口,便一定是自己决定好的,怨不得旁人。更不可能再有机会,这对别人也不公平。”
这少年无法,只得黯然离开。
而识海那边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公子只因为落下了两个字,也被黜落。
“夫子,那只香还没燃尽,让我再重新来一遍吧。”他同样也不甘心。
“规矩讲的清清楚楚,一炷香内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背下来了,就可以背诵,绝没有背第二次的规矩。”这位夫子看上去和颜悦色的,可说出来的话也同样斩钉截铁。
意思只有一个——仙源山的规矩绝不能坏。
苏好意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忍不住直吞口水。这三关自己大概只有长相那关能过,其他的想都别想。
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意气风发的来,灰头土脸的走,苏好意不免灰心。
她没有勇气再看下去,慢慢走了回去,像丢了窝儿的小鹌鹑一样老老实实站在队伍后面。
这时有两个人抱着一只大大的签筒走过来,桶里面放着号签,依次给每个人派发。
很快就要到苏好意这里了。
那分签的两个人认得司马兰台,含笑着同他说道:“兰台师叔,你从天都回来啦!师父师伯他们整天念叨你。扬浊师叔什么时候回来?”
“杨师兄要等明年,”司马兰台跟师侄们说话很温和:“如今还在天都呢。”
那二人早就注意到了和司马兰台一起的苏好意,笑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我们可等着你叫师兄了。”
苏好意只好笑着跟这两个人行了礼,说了几句客气话。
那两个人连忙还了礼,又让苏好意拿签:“如今不得空儿,咱们回头再一起玩儿,你先把签领了。”
苏好意却迟迟不肯伸手,她觉得自己这在这两个人面前简直就是个骗子!
司马兰台替她拿了,那两个人也没把这当回事,继续向后走去。
苏好意心像被放在油锅上反复煎着,想了又想,硬着头皮对司马兰台说道:“公子,我看我还是算了。”
“为何?”司马兰台问她,声音不悲不喜。
“我……我不成的,”到这时候,苏好意必须坦诚:“不说别的,单是那个背书我就拿不下来。我只是看着伶俐,可是在读书写字上一点儿也不灵,我就不去丢人了吧。”
“不会的。”司马兰台的语气依旧不急不恼。
他越是这样苏好意越是痛苦,嗫嚅道:“公子,你太信任我了,可惜我担不起你的信任,这次恐怕真的要让公子失望了。”
她说完这句,脖子好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根本不敢抬头和司马兰台对视。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觉得自己像今天这般无能过。
不是她存心想要辜负司马兰台,而是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料,人总要有些自知之明吧。
就像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飞上天去,就像蝴蝶无论如何也飞不过沧海。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逞强也没用。
“怕了?”司马兰台问她。
苏好意像蚊子哼哼似的答应了。
她想此时司马兰台对自己一定失望透顶了,任谁把个大活人万里迢迢的弄来却临场退缩,都一定会失望的。
又何况他们这一路经历了许多艰险,甚至差点儿把命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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