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两个只怕亲密得也不多,兰台师兄多少显得有些生涩,不是老手。”
“不过公允来讲,兰台师兄也算得上是个极品了。长相不必说了,吻技虽生涩了些,但味道着实不赖,还是红豆味的。”
苏好意想到这里不由得顿住了,红豆味?她记得在很早之前,自己就在心里认定司马兰台的嘴是红豆味的了。
她是怎么得出这结论来的?!做梦梦到的吗?!
太过震惊的苏好意睁了一下眼,可看到司马兰台紧闭着眼,就立刻也闭上了。
若真是四目相对了,那岂不是要羞得无地自容。
虽然现在脑子很乱,可她还是笃定以前没和司马兰台吻过。
司马兰台没有要停的意思,他着了迷一样依恋着苏好意的唇齿,像一只最勤劳的蜜蜂,卖力地汲取花心里的蜜汁。
不厌其烦,毫不懈怠。
苏好意恨不能昏死过去,她的嘴唇和舌头都麻掉了,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又不敢吞咽。
她担心这样下去自己会被口水呛死,那可死的太冤了。
杂踏的脚步声响起,苏好意知道是巡夜的人过来了。
司马兰台使劲亲了最后一下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唇齿相离时发出的水声让苏好意恨不能立刻呜呼哀哉去见阎王。
“是谁在那边?”巡夜的人边走近边询问。
“是我。”司马兰台声音清泠,全然没有了方才的狂热。
“我们当是谁呢?原来是兰台师兄,”巡夜人的语气立刻客气起来:“是看着月色好来赏月的吧?我们不打扰了。”
虽然现在规定各处弟子在夜里不得随意走动,但司马兰台本就是仙源山的人,入门又早,为人又正直。没人会怀疑他做坏事,只当他是出来赏月的。
苏好意趁这个机会假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怎么睡在这儿了!”
司马兰台看着她,眼神明灭,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师兄什么时候来的?”苏好意打了个哈欠问:“时候不早了吧?快回去睡吧。”
说着从树上爬下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回来青芜院。
可睡下之后,她的心里却是乱乱的。
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千头万绪,如一团乱麻一般。
“苏八郎啊苏八郎,原来你是这么个没出息的,不过认错人亲了一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苏好意在心里讥笑自己。
“又不会少块肉,又不会大了肚子。就当被狗咬,不不不,不能这么说兰台师兄。就当被蜜蜂叮了一下,又何况还没有蜜蜂叮的疼。只当做了个梦吧,就是一个梦罢了。”
苏好意用被子紧紧蒙住自己的头,好像只要这样做就可以不再回想当时的情形。
“这件事到此为止,必须烂在肚子里。大丈夫要拿的起放得下,不能这么娘们唧唧的。”
苏好意是女的,可她对外的身份是男子,她此刻努力催眠自己,不要过多在这个意外上纠缠。
外间,司马兰台躺在床上,床帏挂着,月光照进来,像一匹霜白缎子落在他身上。
他也没睡。
睡不着。
苏好意的小嘴好甜,小舌头好软,一想起来就让他血气翻涌无法平静。
现在的时机也还不成熟,可惜自己没忍住。
她醉着的,应该没有察觉。
司马兰台不知该不该庆幸,做贼的都不想被抓,可为了苏好意,他甘愿做贼。
只是下次偷亲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一想就觉得辛苦。
第353章 金蝉脱壳弄塌床
后山,苏好意躺在一棵树上,脸上盖着一张大荷叶。
荷叶已经蔫了,显然她在这里已经躺了许久。
前头还在打擂,仙源山的擂台已经坚持了五天,还没被攻破。
只是这样的热闹,她如今也懒得去瞧。
“我找了你许久,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花芽头上出了汗,一边抬手擦汗一边向苏好意抱怨:“天气这么好,前头那么热闹,你怎么一副要归隐的样子?”
“人挤人有什么好的,”苏好意把荷叶拿下来,懒洋洋笑道:“哪里有这么清清静静地好。”
“就算为了躲清静也不能不吃饭吧?”花芽说着递给她一只包子,用手帕包着,还是热的。
“多谢想着。”苏好意接过来向花芽道谢:“你总是记着我没吃饭。”
“少跟我这么客气,”花芽也爬到树上,和苏好意并排坐着:“你最近格外消沉,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苏好意自顾自把一个包子吃完,就用那手帕擦了嘴和手,说道:“我能有什么心事,你别瞎猜了。”
“你不想说就算了,”花芽有些懊丧的垂下头:“也许是我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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