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意咽了口口水,她明白卓云心的意思。
如果自己是个男的,就算司马兰台跟自己有些暧昧也不过是玩玩儿罢了。
毕竟没有那两个男人死守终生的。
可自己是个女的性质就变了,意味着可以生儿育女,甚至更长远的可能。
“我告诉你,司马兰台不是什么好东西,”卓云心忽然凑近,拉住苏好意的手劝她:“你情窦初开涉世未深,不知司马兰台这样的男人最靠不住,我劝你还是早早抽身。”
苏好意被她说得笑了:“卓师姐,兰台师兄还不至于这么不堪吧?”
“怎么不至于,”卓云心正色:“他这人老气横秋,冷清乏味,却又色心最重。你看他自幼生长在这都是男人的地方,过得是和尚一样的清修日子。俗话说得好:不毒不秃,不秃不毒,转秃转毒,转毒转秃。他这人恶毒着呢!吃了你都不吐核。”
“兰台师兄有头发的,”苏好意含笑道:“他哪里秃了?”
“头发秃只是表面,还不打紧,”卓云心推心置腹道:“最要命的是司马兰台这样的心秃之人。”
第372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苏好意听卓云心如此说更想笑了,“心秃之人”,亏她想得出来。
这时司马兰台走过来,面色不善地对苏好意道:“过来。”
苏好意对卓云心说了声失陪,就颠颠地跑到司马兰台跟前去了。
“以后离她远些。”司马兰台戒备道。
“哦。”苏好意应了一声,司马兰台这人天生的面冷,他是不怎么讲情面的。
太阳升得很高了,苏好意觉得有些热,就把扇子打开挡在头上。
“你饿不饿?早饭就没好生吃,”司马兰台把她往树荫里推了推,语气缓和了下来:“回去吧!吃完饭好好歇一歇。”
“这离我师父那儿更近,不如去他那儿。”苏好意提议。
“也好。”司马兰台一向不会在小事上跟苏好意有什么异议。
夫子们的住处都僻静,一般人无事都不会到这边来。
走在路上,苏好意对司马兰台说:“其实你也不必担心卓师姐为难我,她只是一时还不能死心罢了。我倒觉得她这人心地不坏,虽然叫我离你远一些,却并没有做什么歹毒的事情。”
“你不了解她,”司马兰台似乎不太愿意和她多谈卓云心:“只要记住我的话,离她远一些就是了。千万不要以为她会对你抱有善意,你有多防备朝古拉就要多防备她。”
苏好意听了忍不住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司马兰台未免将卓云心太妖魔化了。
看司马兰台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苏好意也就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问他:“今天的那几个病人,你可有把握治好?”
“我没近前细看,但初步判断那个倒着行走的人应该是脑子生了病,”司马兰台推断道:“另外仙源山的那两个应该有几份把握,因为之前就接触过,至于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没能近前细看也的确不好判断,不过现在人太多了。等过两天你再去看也不迟,反正要一个月呢。”苏好意道。
司马兰台在医术上是十分用心,像这样的疑难杂症,他不可能不去研究。
只不过他此时更顾及自己的感受,总是先照顾自己的情绪。
想到这些,苏好意的心里就甜甜的,走到司马兰台身后,在他的影子里面走。
“楚腰馆的春香姐说他们老家有个说法,只要踩住了一个人的影子,跟着他到家,就能跟那个人永远在一起。”苏好意小心地走着,一步一步的都踩在司马兰台的影子上。
“你想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吗?”司马兰台听她这么说,嘴角微微扬起来。
“我不知道。”苏好意的脚步慢了一拍,司马兰台站住了等她。
“不过,只要你的心不变,我就不会离开你。”这一次,苏好意说得很笃定。
“这是你娘教你的?”司马兰台问她。
“不错,”苏好意点头:“其实我娘早就看出来你对我有意思了,所以才会给我那个锦囊。”
“什么锦囊?我怎么不知道。”司马兰台对苏好意的一切都好奇。
这时已经走进了门,院子里没人,苏好意说:“就是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娘给我的一个锦囊,告诉我想回家的时候再打开看。”
“那你打开了?”司马兰台关了院门,一把拉过苏好意来抱在怀里。
“前些日子和你闹了误会,我不是要回家去么,收拾东西的时候就把它翻了出来。”苏好意想起来不禁感慨:“那锦囊里有个纸条,上头写着兰台公子可托付。”
当时苏好意对司马兰台失望透顶,所以就将那字条烧了。
可如今想起来,却觉得母亲真是有先见之明。
“其实在离京前你母亲曾经单独见过我一次,”司马兰台到此时才把当初的事情告诉苏好意:“她问我把你当成什么人,还问我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想必你们两个都已经商量妥当了,才一起决定让我来仙源山的吧!”苏好意有种被人合伙卖了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其实当时好多人都点过我,比如木惹儿公主、软玉她们。可我却一直不信,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你母亲把你教养的很好,”司马兰台道:“她是一位好母亲。”
苏好意听他如此评价,眼眶忍不住红了。
她当然知道姹儿姨是个好母亲,可这话从司马兰台嘴里说出来,分量却不同。
简直比他夸自己还要让苏好意觉得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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