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苏好意失去了往日的活泼机灵,还抗拒司马兰台的亲近。
她坐在车里两眼发直,努力回想着以前,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手里紧紧握着小金龟,因为这东西是唯一一个让她感到熟悉的事物。
这天傍晚投诉的时候,苏好意无论如何也不和司马兰台住同一个房间。
因为她觉得别扭。
为了避免刺激她,司马兰台也只能答应。
好在这家客栈有个套间,苏好意住了里间,司马兰台住了外间。
墨童也忍不住跟着发愁,好好的一个人忽然什么都记不起来,这不是要了命吗?自家公子和苏公子怎么看都是一对儿,可这好事也太多磨了些。
这以后我若是隔三差五的就闹这么一出,可怎么是好?
第二天,苏好意的情绪稍稍好了些,可是坐在车上还是双手抱肩下颌放在膝盖上,呆坐很久。
昨天在路上,她盘问了许久司马兰台,司马兰台对她知无不言,可就算是这样,她脑子里现在存的都是些片段,依旧拼不出完整的记忆。
和昨日相比,她没那么防备司马兰台了,但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和防备。
马车缓缓向前行着,苏好意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说你不会骗我,我们真的是夫妻?”
“千真万确。”司马兰台道。
“可是昨晚我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我身上守宫砂还在。我不信和你是夫妻,你为什么要骗我?”
苏好意虽然不记得人了,可常识却是有的。她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便知道自己还是处子,那么司马兰台说他们是夫妻,显然就不是事实了。
她的话让司马兰台为之语塞,过了会儿才说:“我们的确是夫妻,拜过了堂,只不过没有所谓的夫妻之实。”
“那就是有名无实咯!”苏好意说。
这说法虽然难听,可也算符合事实,司马兰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苏好意继续追问道:“那是为什么?为什么已经拜堂成亲,却还是没有夫妻之实呢?”
司马兰台道:“这中间的事情太曲折复杂,一时说不清楚。”
苏好意就盯着他,过了好半天才说:“该不会是你不行吧?”
司马兰台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耳朵都红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不是。”
苏好意又提着小金龟问他:“这东西是谁给我的?”
司马兰台道:“是你的一众姐妹送的。”
“我的姐妹很多吗?”苏好意道:“昨天你不是告诉我只有个娘吗?”
司马兰台道:“你娘管着许多姑娘,是她们送给你的。”
苏好意问:“我娘她是做什么的?管家娘子吗?手底下有那么多姑娘。”
司马兰台道:“不是,她是京城最大花楼的妈妈。”
苏好意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么说,我是在妓院长大的?!”
“嗯,但是你出淤泥而不染。”司马兰台摸摸她的头。
苏好意要投道:“我才不信。”
司马兰台只好说:“你娘从小把你当男孩子养,大家都不知道你是女儿身。”
苏好意牌手道:“有趣有趣,那些姐姐妹妹为什么要给我打个小金龟呢?”
司马兰台道:“是因为你得力能干,能收账能管事,大家都喜欢你,所以凑份子给你打了这么个小金龟。”
苏好意得意地笑了,说道:“那必定有许多人喜欢我,可有想嫁给我的?”
司马兰台看她一眼说:“不知道。”
苏好意道:“你一定知道,看你这样子就是吃醋了,这么说我和你真有可能有一腿。”
然后又问:“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见面的?”
司马兰台道:“是前年我回京的时候,你当时在茶楼上,我一抬头看见了你,这便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
苏好意疑惑道:“你身份高贵,我们两个相差太悬殊,按理说不怎么能接触得到。是不是你后来去逛花楼和我相熟起来的?”
司马兰台道:“我从来不去逛那地方,是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才相熟起来的。”
苏好意又问:“那之后呢?是谁先动的心?”
“我。”司马兰台回答得好不犹豫。
看他那么着急,苏好意反倒忍不住笑了,问他:“那你家人可知道我和你私定终身的事?”
司马兰台纠正道:“不是私定终身。”
苏好意笑着摇头:“才怪,凭你这样的出身,你家里人怎么可能容得下我?你把我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明摆着就是为了避人耳目。”
苏好意失忆之后变得格外古怪刁钻,司马兰台常常有些无力招架。
于是便问她:“你不困吗?往常你坐到车上就会想要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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