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张氏跪下要给苏好意磕头:“如此我就放心了。”
苏好意连忙扯住了她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嫂子不要如此多礼。你如今还有身孕,千万要保重。”
“若不是珈官还小,肚子里又有一个,我一定跟着他去了。”张氏向苏好意哭道:“我可怜的丈夫!死的好惨啊!”
她与海清秋伉俪情深,比寻常的夫妻都要情笃。
又何况海清秋是为人所害,她当然意难平。
苏好意自然要劝慰一番,如今海清秋已经死了,便是再痛苦也得打起精神来,首先要保全自己,其次便是伺机报仇。
“童三爷在哪里?他也逃出来了吗?”好容易让张氏止了哭泣,苏好意问起童三爷的下落。
“三爷在男牢房那边,”张氏道:“他受了点伤,但不严重。”
“童三爷还在就好,”苏好意的心放下了不少:“嫂子你听我说,如今只要把自己和珈官都照顾好,剩下的事有我和童三爷。”
“八郎,那些人已经杀红了眼,咱们的人不剩多少了。”张氏拉住苏好意,满脸担忧:“你千万不要冒险,你哥哥死了,我比谁都伤心。可也知道他做的就是这刀头舔血的勾当,你千万不可涉险,否则我们的罪过就更大了。”
张氏天生善良,何况苏好意本就不该被卷到这里头来。
“我知道了,嫂嫂,你不用惦记我。”苏好意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这里虽然不见天日,可眼下来看却是十分安全的。你们暂且在这里将就些日子,到时候我定会把你们接走。”
第509章 长痛不如短痛好
安慰过了张氏,苏好意又抱了抱珈官。
孩子睡得很熟,手里还抱着父亲做的小马。
海清秋是个体贴的丈夫,也是个慈爱的父亲,苏好意不问也知道,孩子也必定很想念他。
“嫂嫂,你们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告诉我,我给你送来。”苏好意问张氏。
“你也看到了,该有的东西都有,”张氏努力露出个笑脸来,她依赖惯了的人不在了,只剩下依赖她的人:“况且眼下这情形也不是摆谱的时候,我得学着做个大人了。”
苏好意听得心酸,不愿再说伤感的话,只说:“那你要多歇息,我去看看童三爷。”
童三爷的头发明显白了许多,但精神还好。
见了苏好意先是道谢,然后就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处,苏公子还是离开吧。”
“童三爷,往后怎么办?你可有打算?”苏好意问。
“苏公子聪明绝顶,不用我说也该知道的。”童三爷的一双老眼在烛光下闪烁着,苏好意和他对视片刻,心下洞然。
“那三爷你多保重。”苏好意点了点头:“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牢房幽深,走廊似乎长得没有尽头。
权倾世在前面走,苏好意紧随其后。两个人都没说话,牢头和狱卒都回避了,前后都看不见一个人。
白鸦卫的牢房众多,分甲乙丙丁戊五个区,这是丙字区,总共也没关押几个犯人,因此大部分的牢房都空着。
苏好意心里想着事情,不免有些分神。
权倾世忽然站住脚,她没防备,一下撞了上去。
别的地方还好,只是鼻子又酸又痛,眼泪都给激出来了。
苏好意不禁在心中暗骂,这个死瘸子,脊背简直像铁板一样硬。
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权倾世便一把抱住了她。
苏好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再捂着鼻子,手脚并用地去推他。
权倾世由着她在怀里闹腾,把她抵在墙上,整个人靠上来,一副不管不顾的架势。
苏好意简直要疯了,她的双脚徒劳地悬在半空,即使用尽全力踢蹬,也不见权倾世有丝毫退却的意思。
“你放我下来!这是做什么?趁人之危吗?!”苏好意整个人被困在权倾世的阴影之下,两个人贴得太近了,以至于苏好意想要蜷起膝盖都不能。
权倾世的脸笼罩着一片阴影,整个人都阴恻恻的。
他一言不发,全身都绷得很紧。苏好意浑身发凉,这种恐惧比第一次权倾世把她带回白鸦卫的大牢还要深重。
她告诉自己需得尽快哭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引起权倾世的怜悯,从而放过自己。
可因为太害怕了,竟然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
她哆嗦得厉害,就像是一个冷极了的人,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权倾世的一只手抚上了苏好意的脖子,第一次见她就有一股要扭断她脖子的冲动。
如果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就不如毁了吧?毁了她是不是就能从此断了念想,不用再牵肠挂肚了。
这念头在权倾世的心里滑过,如风吹池水,只停留了片刻。
他的手并没有丝毫握紧的意思,归根到底还是舍不得。
可他也不肯放开,把脸凑过去,生硬又急切地吻住苏好意。
苏好意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时间去衡量利弊,只有不顾一切地咬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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