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走去前面,和一名无关的人商量了几句,然后便见那人起身让开,容景行落座。
姚乐乐正好坐在容景行斜后方,恼怒的目光盯着那个男人的后脑勺,恨不得将他瞪出个窟窿!
要不是萧山一直抓着她的手的话,她可能真的就冲过去了!
八点半,堂内响起一道声音:“请保持肃静。”
顿时鸦雀无声,姚乐乐看见沈思渺被人带去了被告席位置。
容景行坐在第一排,男人那张脸过于瞩目,气势也过于逼人。
所以沈思渺一体么便看见坐在旁听席的男人,视线相撞的刹那,他眼底的淡漠还是深深刺痛了她!
那件囚服穿在她身上,像是整整大了两个号,一阵风吹过来,随时要将她刮倒似的。
男人淡漠的收回视线,眼底一片凉薄。
她站在的位置,正好背对着他。
案件审问环节依次进行,最先发言的是宋曼方的委托律师。
那人在陈述了当天事件之后,将矛头直指沈思渺:“请问沈小姐,那晚你是否因为和我的当事人起了争执,情绪失控下发生争吵,和动手?听说你们婆媳之间本就不和,你是否已蓄谋已久,否则您如何解释那晚的行踪?你是孕妇,那个时间为何不早些歇息?”
沈思渺秀眉微蹙,狠狠摇头。
法官说道:“给她纸笔。”
沈思渺接过纸笔,脑海里忽然想起最后一次见面,张律师同她说,文物失窃案,她没有证据亦没有人证,是没有办法作为线索之一的。
如果贸然说出口的话,对自己并无好处。
沈思渺想了想,便将那晚的事情略过那条线,仔仔细细的写下来。
殊不知,她略过那件事,等同于略过了事件的起因。至此这件案子,她已然不占优势!
一连串审问的环节下,沈思渺作为被告方已然更加被动。
她分明记得张律师此前说过,门外的那声响动可能是第三人发出的。
他说过,可以就此从这一点出发,为她争取一下。
可案件审问过半,沈思渺都没有听见他提出来。
她隐隐开始觉得不安,直到他开始说:“我的当事人确实和宋曼女士有过争执,和动手,她脖子上的伤确实系宋曼女士所为。不过这并代表她是蓄意谋划,她也可能是反击自卫呢?”
堂下的姚乐乐和萧山也是一怔,这张律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之前不是说可以做无罪辩护,争取时间取证吗?
果然原告方律师立刻反驳道:“是自卫还是蓄谋已久的动手,恐怕只有被告人和我的当事人最清楚。如今我的原告重伤在医院,若被告的律师强行将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说成是自卫过当,似乎也没有错!但是证据呢?”
那人转向主审官的位置说:“我不接受这个辩解!现场是在客厅楼梯口,距离摆放剪刀的位置还很远。若是自卫的话,这把剪刀从何而来?难道不是被告人准备已久,早就放好剪刀的位置?”
沈思渺方无法举证,宋曼的律师咄咄逼人,张律师渐渐力不从心!
法官宣布休庭,半个月后再度进行二审,也是终审。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案子沈思渺败局已定。
姚乐乐瞪着那个张律师,一张脸都快气绿了!结束后,她便叫人去追那个张律师,谁知那人上了一辆车火书离开现场!
她和萧山对视一眼,心中依然明了张律师被人收买了!
“这个混蛋!”姚乐乐气的大叫。
庭审大堂内。
沈思渺被带进去之后,便见到了那个男人。
他缓步朝她而来,手上捏着一份文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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