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行思忖片刻上车,驱车离开。
赶到森远的时候,安娜刚被股东训斥完灰头土脸的出来。
瞧见来人,她不由说道:“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公司股份连跌,那些人正闹着呢。
容景行抬眸看了她一眼说:“容丽平呢?”
这么热闹的时候,肯定少不了他那位好姑姑。容景行猜到她回来,所以才堪堪从沈思渺住处折返。
安娜被他这么一问,才想起在会议室等了半天的人,忙道:“她在会议室。”
男人点了点头,起步走过去。
安娜恍惚的听见那人吩咐了句:“你不必进来了。”
她怔了下,快速回:“是。”
容景行推门进去,便见容丽平背对着门的方向坐在他那张椅子上。
对于开门声似乎没有丝毫反应,只说了句:“你来了。”
容景行关了门走去沙发上坐下笑问:“您现在过来还有事?人证已死,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那日劫到小米之后,容丽平曾试图与他联系,不过被他找借口推脱了。
后来是在他已“容天泽”身份,与钟宛订婚的前两日她忽然安静下来。
容景行本以为她是去求了父亲,所以镇定下来。
现在想来,是他自己疏忽了。
想必,从那时开始她已经和容天泽联系上了,所以才能那般镇定。
容丽平愉悦的轻笑一声,转着那张椅子面对着沙发上的人笑道:“瞧瞧侄儿说的什么话,人死了与我何干?人又不是我杀的,相反的,她还是在你手上丧命的,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
听她的意思,是有些想将杀人的罪名往他头上扣了。
容景行微微轻笑一声,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道:“您今天过来,难道只是为了和我闲话家常吗?你联合钟玉田陷害钟宛的原因,想必钟宛还不知晓吧?”
容丽平在听见他提起那人之后,忽地脸色大变,她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容景行缓缓吐出一口烟,眯眸看着他说道:“我也很好奇,您和钟玉田到底何时联系上的。那个孩子近年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你费尽心思的做这一切,是不是太早了些?”
孩子?
容丽平一张脸惨白,她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说:“什么孩子,你少胡说!”
容景行趁着脸看着她一字一顿道:“这些年您利用容家之名,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您自己清楚!我劝您适可而止,否则……”
“否则如何?你能如何?!”容丽平忽然恼怒:“别以为你现在代为掌舵容氏,就可以胡说八道!做人做事,是要拿出证据来的!我等着你!”
说罢,她拎起桌上的包大步离开。
容丽平走后,安娜进来了。
容氏最近在城南项目一事毫无进展,各股东怨声载道,说是赔了钱连点水花都不响。
偏偏今日容氏在股市也是一蹶不振,那些人的嘴脸已经不能看了。
安娜此时正捧着一份那些人一早上商议出来的决策,和新项目的计划书。
她本以为那人会细细查看一番,或是推辞搁置一阵,谁知容景行翻看之后却道:“按照他们说的去做。”
“先生。”安娜诧异。
男人缓缓抬眸看向她,那一眼却让她瞬间安定下来。
两天后,容家老宅接到一封特殊快递,收件人是宋曼。
但那时宋曼正躺在病房,容老爷子又不在家,所以这封邮件便辗转到了容景行手中。
拆开,里面是一份起诉书。
那是沈思渺的回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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