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要娶她 “我希望嫁来的是三姑娘,婚……
陆凝甚至没有管守夜的半夏,径直绕过她,往内室走了去,饶是他悄无声息的,并未发出任何动静,暗一依然看得心惊胆战的,不得不首次迈进门槛,点了半夏的穴。
陆凝今日来,并非兴师问罪来了,他固然恼火,得知她是半夜惊醒后,突然画起了画,他心中更多的却是心惊,并笃定沈娇梦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让她不得不谨慎对待。
只是想到梦中她会倒在血泊中,他的指尖就止不住的有些发颤,他此刻只想见见她,确认她的安危。
陆凝进来时,沈娇已经睡着了,许是上半夜没睡好的缘故,此刻她睡得还算沉。
她侧身缩成了一团,半张小脸陷在枕头里,一头乌发柔顺地垂在枕头上,有几缕贴在她脸颊上,愈发衬得她肌肤如玉。
她的呼吸很轻,很平缓,粉嫩嫩的唇微微张着,隐约间还能瞧见她雪白的贝齿,像是在邀请他低头品尝,陆凝喉结不由滚动了一下。
沈娇似是又做了什么梦,无意识翻了个身,紧紧抱住了被子,一条手臂露了出来,她肌肤很白,比冬日枝头上的雪都要莹白,因为触碰过,赏玩过,陆凝清楚手感有多好。
他眼眸有些深,伸手扯了一下被子,将她雪白的肩头和手臂一一遮住了。如果放任不管,他真不清楚,能否坚持住不去触碰她。
沈娇又无意识翻了个身,这才又面朝他,他静静望着她,感受着她轻微的呼吸,才觉得悬着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陆凝又看了她一会儿,才起身出去,将半夏身侧的画卷拿了起来,画卷一点点展开时,上面男人的面貌也露了出来。
瞧见这和尚,陆凝目光不由一顿。
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还记得曾在护国寺见过这和尚,这和尚因屡犯色戒,被主持逐出了寺庙,陆凝之所以知晓此事,是因为主持知晓这淫僧与妇人在寺庙不止一次行苟合之事时,气得吐了血。
他当时就在主持那儿。
她怎么突然梦到了这和尚?难不成像他一样,梦到了未来的事?
望着画卷上面容丑陋的和尚,陆凝眼神一点点变冷,他让暗一查探过沈娇的过往,也知晓了她在府里的境地,不曾想,竟会有人用如此肮脏的手段伤害她。
陆凝眸底似是涌动着什么,回府后,他就去了燕溪的住处,燕溪今晚无需当值,早就歇下了。
陆凝一脚将人踢醒了,燕溪被踢得有些懵,捂着屁股弹跳了起来,正欲发火,对上的却是陆凝冷峻的面容。
他眼皮一跳,硬生生跪了下来,“主子有何吩咐?”
“通知那丫鬟,我希望嫁来的是三姑娘,婚期越快越好。”
他清冷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掷地有声。
燕溪彻底清醒了,一脑袋问号,怎么突然就要娶了?
第24章 频繁梦他 醒来时,沈娇香汗淋漓,心脏……
琼儿得到这个消息时,心中的震惊自不必提,主子这些年,从未近过女色,怎么突然有了想要的人?想到众人对沈三姑娘的评价,琼儿自以为找到了原因。
傍晚十分,曾氏用完晚膳后,便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她如今已经四十了,早就过了与后院的女人争风吃醋的年龄,哪怕国公爷不来她这儿,她也可以无动于衷,只盼着她的长子如今能够顺利袭爵,儿媳能尽快怀上长孙。
别让陆凝日后压上一头,想起陆凝,她心中又无端有些烦躁,眉头都蹙了起来。
琼儿过去给她揉了揉脑袋,温声细语道:“太太可是又愁二少爷的亲事了?也是,沈二姑娘虽相貌家世皆为上选,却不是个好拿捏的,她一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典型的大小姐脾气,也不晓得嫁来后,能不能安分些。”
琼儿习过武,手上比寻常女子有劲,又精通穴位位置,按起来,让曾氏觉得舒适极了。哪怕她口中的话,有些不太顺耳,曾氏也仅仅是蹙了下眉。
琼儿继续道:“不过太太也无需担心,她再不安分,也终究是您儿媳,肯定不敢忤逆您,她的那些个腌臜手段,断不敢用来对付您。”
曾氏眼睛骤然睁开了,“什么腌臜手段?”
琼儿便将安国公府的流言蜚语绘声绘色描绘了一遍,“也不知这三姑娘哪里碍了她的眼,竟让她这般不顾姐妹之情,三姑娘也是傻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见沈婳的腿没事,还开心地扑了过去,被推开后,也讷讷不敢言,这般胆小怯懦,也难怪府里的下人都敢作践她,当真是白担了国公府嫡女的身份,自个儿却立不起来。”
她越这般说沈娇,曾氏果然越感兴趣,拉着她问了好些沈娇的事,李妈妈听了也感慨万千,道:“姐妹俩若是换换性子,太太日后肯定能省心不少。”
曾氏心中不由动了动。沈娇也是嫡女,明面上看,配陆凝足够了,换个好拿捏的儿媳,自然比选沈婳省心多了。
见她已然意动,琼儿也没多说。曾氏向来多疑,说多了反而不合适,第二日,果真见曾氏派人打听沈娇的事去了,她心中清楚,八成是要成了。
沈娇那些事,并不难打听,晚上曾氏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比琼儿说的还要多,这么个可怜又可欺的人,若能嫁来,确实比姐姐好拿捏,曾氏越瞧,越觉得这桩亲事合适。
晚上,她甚至赏了琼儿一支金钗,瞧着她茫然无措的眼神,曾氏心中更畅快了,只觉得这丫头就是她的福星,总能碰巧帮到她。
琼儿寻了个机会将事成的消息禀告给燕溪时,却见平日一向话少的燕溪,竟冷冷扫了她一眼,道:“念你是初次,这次便饶你一次,若不想让人为你收尸,以后对三姑娘还是尊重些。”
难不成主子他……
琼儿额前的汗瞬间坠了下来。
此时,沈娇已经查到了那和尚的消息,见他竟是犯了□□之罪被逐出的寺庙,心中仅残留的一点侥幸也彻底破灭了。
沈婳她怎么敢……沈娇只觉得浑身冷得厉害,甚至不记得,她究竟有没有逃过一劫。
晚上,沈娇再次做了噩梦,梦里那和尚一步步朝她逼近,她哆嗦着拔下了头上的白玉簪,绝望、无力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神经,身上的燥热也越发难以忍耐。
不知何时起,那和尚不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却在这儿,沈娇意乱情迷的搂住了他的腰身,被他压在榻上肆意欺辱时,沈娇啜泣难耐,呜咽着唤他,“夫君……”
醒来时,沈娇心脏怦怦乱跳,这才意识到,又梦到了陆凝。
她脸颊一阵热意,羞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忍不住将脑袋裹进了被子里。
她也不知为何,接下来几日,竟总是梦到陆凝,去寺庙相看的前一晚,竟又梦到了他。
第二日醒来时,依然能回忆起梦中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沈娇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想到今日的相看,不由有些羞愧,神情也有些茫然。
一时竟不知该何去何从,如果她执意拒绝,祖母会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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