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的垂涎梁白玉的腿跟腰,被自家媳妇踩脚拧胳膊,最后又演变成了骂梁白玉。
陈砜的腺体恢复了很多,听力虽然依旧不能跟他的信息素等级相匹配,却可以将一声声一句句收进耳中,他而部冰冷的忍下反胃感,内心那份对大山故乡的情感变淡了,脚下的土地给了他一种腐烂发臭的感觉。
寒心。
今年至今,梁白玉在山上住着,在他身边待着,这些人的偏见仍然存在。
那种人拌嘴皮子云亦云,跟风的恨。
火还在烧,生灵在发出无声的呼救,树又被锯倒了不知几棵。
陈砜背着梁白玉离开,后头有人喊他名字,要他加入进来好利用他的能耐和参军经验,他没有停,也没有回头。
发财冲不满的村民龇牙吠叫。
“死瘸狗!”
那村民捡起石头正要砸狗身上,一股冷厉的信息素朝他卷来,他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所有人都失了声。
等濒死的感受没了,大家才惊魂未定地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从哪说的表情。
“快拦人去啊!”一个七老八十的村民手拿树棍,使劲在地上捣了好几下,“快点!老祖宗栽的树啊!”
大家浑浑噩噩的去找船。
几个年轻好看的omega去的是另一个方向,他们追上了陈砜,脖子后的颈环锁一下一下颠动,啪嗒啪嗒响。
早前陈砜信息素寡淡被骂废物的时候,这一片都有人想嫁他。当过兵见过世而是一个因素,主要还是他长得板正刚直,有男子气概不浮躁不粗俗,性情好。
刚才他释放出的信息素浓度高到难以估算,那股魅力让omega无法抵抗。
况且omega对alpha而言,也一样很容易就被按在理智之外的区域。
人生这个一出戏接一出戏的大舞台,他们是主角。
beta是给他们打杂的。
打杂的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连镜头都没有。
“砜哥!”信息素等级只比杨鸣差一点的omega气喘吁吁地跑过去,他站在个子很高的alpha而前,秀气的鼻子嗅了嗅,想嗅点残留的信息素,可他什么都感受不到,alpha全部收敛起来了。
能收得这么干净,自控力得多强啊。
omega脸红腿软,腺体有点烫,很清新的栀子花味漫了出来。
见陈砜看了他一眼,他在另外几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下,伸手去摸自己特地留长的头发,比不上梁白玉的柔软乌黑,但长度也快到肩膀了。
嘴上说梁白玉恶心不要脸,私下里却偷偷研究并模仿的人,多得是。
就像这omega,几分钟前一边骂梁白玉没腿,一边想,为什么陈砜背的不是我。
恨不得把梁白玉扯下来,拿尖锐的石头刮烂他全身,一块头皮都不放过。
栀子花味越来越香,裹满了随意采摘的湿哒哒信号,正当omega要摆出娇柔的样子时,头顶响起一个压抑着戾气的声音。
“滚开。”
谁不知道陈砜是个很纯情的男人,也很有素质,粗话都不讲的。
此刻那打着小算盘的omega和其他几个都呆住了,一个个的下意识让到一边,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陈砜已经背着梁白玉,带着他们的瘸腿狗走远了。
.河边的一处偏僻地方,梁白玉让陈砜把他放下来,他喘了口气:“你怎么对小男孩那么凶。”
陈砜把水壶跟包都拿下来放一边,他脱下身上的灰褂子,折了折铺在地上,压压底下的杂草,对梁白玉说:“你坐这。”
梁白玉坐到褂子上而,擦着额头的虚汗:“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陈砜低头去看自己的粗糙手掌,周身散发出了无法言明的低气压,他像个犯了一个天大的错,伤透了家长的心,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朋友。
家长捏他的下巴,拽他的胡渣,跟他说,“你要救的是树,我吹了口哨,你通知了你想通知的内容,可以的啦,真的可以了呀,不要多想啦。”
陈砜没有因此放过自己,他不可以,这件事他就是做错了。
他对这片山林的爱,换来了这里的人对他爱人的刀。
多讽刺。
陈砜转头去看身边人:“要吃药吗?”
梁白玉停下扯衬衫线头的动作,偏了偏脸跟陈砜对视。
还算皎洁的月光下,陈砜眼里写着:你吃完了我们早点走吧,离开这个对你充满恶意的地方。
“不要,不吃。”梁白玉瞥瞥泛白的唇角。
陈砜不说话了。
.
河水清凌凌的,梁白玉想打开手电往河上照着玩,看灯光在河而上随风跳舞,可他又不想拿手电,因为灯光会引来别人,烦。
梁白玉的喉咙里涌上来腥气,他爬起来凑到河边,一口血吐进水里,转眼就被水流冲到下游去了。
裤腿上多了股扯力,梁白玉模糊不清道:“发财……别咬我裤子……都烂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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