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梨出来,齐监才放赶过来的医护进去。
医护过去后,齐监站起身向吕梨走去。
吕梨看着门口被护士搀扶的舒苹,挑眉:“你搁这儿干嘛呢?”
舒苹白了她一眼:“我乐意!我想在哪儿在哪儿。”
吕梨伸手去扶住她,手从她腋下穿过,让她整个人都倚靠在自己身上,给一旁的护士摆了摆手。
护士松开了搀扶舒苹的手。
齐监见她俩重心不稳,在身后忙道:“我来吧?”
吕梨摇头拒绝:“她太瘦了,没啥重量。”
舒苹在一旁哼哼:“你可小心点,别摔了我。”
等吕梨扶着她走了一小段后,这个豆腐心的女人又皱着眉头心疼:“还是让护士来吧。”
吕梨伸手在她身侧捏了一把:“又不重,你净操什么心,摔了还有我垫背呢。”
齐监跟在她们身后,默默的看着这两人,眼里是满满的柔情。
吕梨愿意带他来见舒苹,他很开心。
这说明,吕梨已经愿意把他介绍给自己的亲友了。等于变相承认他齐监是她的男人。
也是宣告接受他迈进她的生活,甚至是后半生的人生旅途中。
这两女人,齐监觉得有趣又羡慕。
尽管接触的女人很多,但他从来遇见过这样纯粹的友谊。
今天之前,他对女人间的情谊还只有,勾心斗角、相互攀比,尔虞我诈的印象。
现在看,他好像能理解吕梨当初为什么会抱有和他鱼死网破的心情,拿枪指着他了。
“他把我害这么惨,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舒苹悄声和吕梨咬耳朵。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和我在一起还能便宜了他?”
!舒苹醒悟过来了。
“那你小心点,我可听说齐监不是个好惹的。”她还是不放心。
“有一个词你听过吗?”吕梨朝她挤眉弄眼,“叫负负得正。”
“……不会是辞海吧?”她惊诧。
吕梨拿手拍了拍她:“是,不完全是。”
她听说许断要回来了。
舒苹皱着眉,忧心忡忡:“你这女人还是小心点吧,别到时候玩脱了,我可不帮你收尸。”
突然想起件事,她悄声继续道,“我哥!”
吕梨抬眼看她:“他咋了?”
“他还没对你死心呢!你注意着点!”
“老纪怎么回事?不像他的风格啊。”
舒苹瞪她:“什么风格?我哥倔得很,从小到大都倔,谁叫你要去招他的。”
吕梨右手放在胸前,做投降状:“我及时收手了哈。我向你保证,只要遇见他,我就躲着走成吗?”
“我管你的,给我留个活人就行。”这话半真半假。
舒苹记得以前吕梨撩了个漂亮小画家。
那小弟弟在年轻一辈的艺术圈里颇有名气。结果和吕梨交往了叁个月,就住进了医院,听说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经过抢救过来,又被转送进了精神康复医院,接受强制性的隔离治疗。
劝已经劝过了,她老哥不听也没办法。更何况她可不觉得自家老哥能比一个小弟弟还脆弱。
吕梨撅嘴,“好吧,那我看着来。”
皮鞋踏在地板上的清晰啪嗒声,一直在她们身后不远不近的响起。
舒苹看着越来越近的病房,仿佛在看一座囚笼。
她叹了口气,幽怨极了:“半个多月了!我想去飙车、骑马!吃冰淇淋!我想去泡仔!!!”
她这话声音够大,吕梨眼见刘茹絮笑得一脸乖巧的从房间里出来。
刘茹絮垫起脚掐了把舒苹软软的脸颊:“舒苹姐姐,你病还没好就想要出去浪了呀?”
舒苹侧头,躲她的手:“你个小女孩儿懂什么?”
刘茹絮从另一边扶住她的腰,和吕梨一块儿把她送回了病床上。
“医生说你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出院哦~”刘茹絮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撑着看她。
“不是吧?还要坐半个月牢啊!”舒苹哀嚎。
吕梨扯了被子给她盖上:“老实呆着呗,有茹絮陪你,也不会太无聊。”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能跑能跳的当然体会不到我的痛苦。”
“这样呀。爷爷也在叫我回研究所去了,既然舒苹姐姐觉得我在这没什么用,那我还是回去吧。”刘茹絮低着头,满脸失落,唇边却带着笑。
“别别别,你走了就没人陪我了!这臭女人是绝对不会来的!留我一个人多孤单啊!”
齐监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们叁人,瞧出了端倪。
他声音里带了笑意,谦逊的开口。
“齐某旗下的几家酒吧新进了人,如果舒小姐不介意,齐某可以让那些人来陪舒小姐。”
末了,他还对着她眨了眨眼,桃花眼里荡着别样的风情,“任君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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