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看向餐桌上的汝窑花瓶,给他留言的室友落笔是——“Z”,左鹤鸣的左,他竟忽略了这么多细节。不过,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谁会将新室友和自己的死对头联系在一起。这绝不能怪他疏忽,要怪就怪老天不长眼,命运之神开了玩笑。“小迟,阿姨给你盛碗粥,刚熬的小米粥对胃好。”徐太太给迟夏拿了碗粥,满脸笑容地端出厨房。得知迟夏是自己儿子的同事,徐太太脸上的喜悦根本藏不住。“谢谢。”迟夏道完谢,看向对面拿着平板正看新闻的左鹤鸣。穿上正装,左鹤鸣恢复了平日里的精英范,只不过眼下领带松散地挂在胸前,表情少了点工作时的严肃。浏览完几个重点板块的新闻,左鹤鸣将平板放在一旁,专心喝粥,没一会儿又抬头问迟夏:“所以你搬家的时候,我妈没给过你,我的联系方式吗?”给过……只是写着联系方式的便签纸被他丢进了洗衣机,然后洗成了一坨纸团。如果这么说是不是显得他不太聪明的样子。迟夏决定换个说法,“给了,被我不小心弄丢了。”搬家的东西杂七杂八,一不小心弄丢个纸团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是吗?”左鹤鸣挑眉,“你当天没找我妈再要一次,不至于连房东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吧?”新室友迟早是会见的,可他搬进来的当晚是徐太太生日呀,迟夏是得多急不可耐,才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去打扰人家和家人团聚。实在不想做过多无谓的解释,迟夏含糊其辞道:“忘记了。”“你可真健忘。”左鹤鸣由衷发出感叹,接着问道:“昨晚你一个人去酒吧?”迟夏放下手中的汤匙,瞪了眼左鹤鸣,有完没完了,一茬接一茬地,这厮调查户口呢!徐太太还在,这会儿绝对不能发飙,迟夏稳住心态回道:“不是,和几个朋友一起。”“那怎么没见他们?”左鹤鸣伸手系着领带,余光看到迟夏脸上逐渐露出不悦的神情,嘴下却依旧不留情面:“你当时几乎不省人事,如果不是我,说不定真有可能被什么危险的人捡走了。”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对于他来说,这世上还有比左鹤鸣更危险的人吗?迟夏自认倒霉,大半年喝一次酒,不仅上头,还被死对头捡回家。不仅被捡回家,还莫名其妙发现死对头竟是自己的新室友。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怕雷到没有观众。一直以来迟夏认为自己凭借多年职场经验,处理紧急事故是他的强项,但面对左鹤鸣接二连三的袭击,他节节败退。最后,也只能缴械投降,“他们喝醉了,顾不上我。”“是吗?到家的时候你的朋友还打来电话。”左鹤鸣此刻已穿戴整齐,站起身来,“我接了。”迟夏脑中警铃大作,抬头看向左鹤鸣。“出乎意料的是,他说他认识我。”左鹤鸣说话声音不大,“还有礼貌的劝告我,如果不将你交出来,回头就将我扭送到警察局。”“难道说他认识我?但不知道我们是同事,还是说他知道我们是同事,但依然认为我会对你图谋不轨?”左鹤鸣顿了顿继续问道,“迟经理,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他和左鹤鸣向来不和,公司的同事隐约都能感受的出来,而他那几位要好的朋友也了解一些两人之间不太融洽的关系,对左鹤鸣自然没什么好感。平日里他和左鹤鸣背地里剑拔弩张,表面上也算“和睦”,还不至于到将人送去体验铁窗泪的程度。不过陆子瑜一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迟夏猜到他在说话时肯定没经大脑,三两句话直接将两人不和睦的同事关系暴露了出来。陆子瑜作为迟夏的朋友,他的态度可以说就是迟夏的态度,所以左鹤鸣当面点破,无非是想让迟夏给个解释,他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举动才让迟夏的朋友产生这么大的误解。迟夏仔细回想了左鹤鸣入职后的所作所为,神情漠然地从餐桌前起身,“左总,说不上得罪,我们只是工作态度风格不同,面对一些事情的理念冲突而已,偶尔疲惫的时候和朋友抱怨了几句,他们当真了。”“哦?”左鹤鸣显然来了兴致,“抱怨我什么?”无非是些工作中琐碎的事,迟夏实在不想和左鹤鸣在大清早就讨论一些让人心情不愉快的话题。“不记得了。”他拿走餐桌上的车钥匙,见徐太太捧着换完水的花瓶从厨房里出来,客气问道:“我要上班了,要载你一程吗?”明知道对方的车子就停在门口,迟夏还是多余问了一句,当着徐太太的面,总不能真把关系处的太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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