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愣了愣:“您认识我?”冯医生点点头:“你是穆无涯的爱人,对吧。”‘爱人’两个字让沈岸有些窘迫,冯医生看出他的无措,连忙安抚他:“没关系,你别看我都这个年纪了,但我好歹是一名心理医生,虽然现在社会大环境对这种事还是有偏见,但是我知道这只是相爱而已。”沈岸感激地点点头,他又问:“您是怎么知道的?”冯医生笑道:“是小穆和我说的,他还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感觉特别安心和温暖”沈岸瞪大眼睛,语气全是不可置信:“他……他亲口说的?”冯医生说:“是啊,说起来,自从他病情缓解后,我就很久没见过他了,小穆他还好吗?”沈岸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摇摇头:“我联系不上他了。”冯医生不可思议地问:“怎么了?小穆出什么事了。”沈岸简单地将穆自出现后,穆无涯怪异的行为和冯医生陈述了一遍,冯医生边听边蹙起眉,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之前有劝过小穆换个新环境独居,他这个病,在旧环境里真的很容易受到刺激。”沈岸追问:“请问您可以告诉我,无涯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吗?”冯医生说:“现代精神类疾病有很多在医学上都得不到一个很清楚的解释,小穆的情况,在我们医院,是被判断为偏执性精神障碍,由于童年的经历,他在外界压力下,会有非常极端的思想和偏向占有欲性格特征的体现。”沈岸听完,手也被自己掐得通红,他自责地喃喃:“我竟然什么都没察觉……我真是……没用……”冯医生有些诧异:“小沈,我冒昧地问一句,小穆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吗?行为上的。”沈岸想都没想,坚定地摇摇头。冯医生说:“他克制得很好,这是好事,说明他的病情有所好转才对,小穆以前克制不住行为的时候,总是通过自残来压抑自己……”“自残?!”沈岸喊出声。见冯医生点头,沈岸忽然想起三年前,他在穆无涯身上看到过的伤痕。那时候沈岸以为穆无涯和自己一样,经历了家暴或者校园暴力,现在想想,那些痕迹,分明是穆无涯自己弄的。沈岸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地消化这些事情,他问:“冯医生,您可以告诉我无涯小时候都经历过什么事情吗?”冯医生面露为难,他说:“病人的情况,我们必须要保密,即使小沈你是他的爱人,我们需要在本人到场并允许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告知,所以……”沈岸意料之中,他点了点头,道谢后准备离开。“等等!”冯医生喊住沈岸,“小沈,因为你是小穆的爱人,而且之前他的病情好转也是因为你,所以我把我能说的都告诉你,首先小穆的病是童年时在多方影响下造成的,这个多方包括他的亲生父母和后妈以及弟弟,但是小穆近年的压力,来源于他弟弟。”冯医生顿了顿,又道:“虽山與然这么判断不好,但是这些年,在与小穆的对话中,我发觉小穆的弟弟可能也有偏执型精神障碍,小穆十七岁的时候发生过一些事情,不太好的事情,小穆的弟弟总会用这件事当做武器,去摧毁小穆所有社交关系,哎呀……我似乎说多了……不妄加猜测了,小沈,如果你见到小穆,一定要劝他来医院啊。”虽然从冯医生这里不能判断穆无涯去了哪,但是沈岸已经十分感激冯医生愿意告诉自己有关穆无涯的事情,他对冯医生鞠一躬,起身走出医院。天空阴了好几天,今日终于放晴,医院的过道上晒着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被子,还有几位靠在走廊晒太阳的病号。沈岸沐浴着暖阳,却觉得冷得不行。他戴上口罩和墨镜,坐上公车和地铁,兜兜转转好久,终于来到陵园。沈岸找到沈爸爸的墓碑,先拿着毛巾细致地擦了一遍,然后扶着坐了下来。沈岸没说话,他只是需要有人陪一会,好熬过这突然占据心脏的无助和孤独,然后他就能再次鼓起勇气,去寻找穆无涯。不是清明不是周末,陵园没什么过客,香火味若有若无,沈岸一言不发地给沈爸爸的墓碑拔了一会杂草,然后站起身。大约是起身太快,沈岸耳朵突然嗡鸣一声,而后整个人头轻脚重一阵眩晕,沈岸跌坐回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这些日子,沈岸经常会感到头晕,大约是心里有事,没睡好的缘故。沈岸坐着休息了一会,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程志明打来的电话。沈岸接起:“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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